相公子是湘夫人惨死前女友遗下孤儿,所以湘夫人格外怜爱他。
相公子见殷先生触动不大,便又含泪说:“湘夫人从来没说谎,确实不是她孩子。她也确实真心疼爱你。”说着,相公子又道:
相公子也知道殷先生疑惑,便徐徐解释道:“这些年,看着你好像总有心事,对湘夫人有所介怀……希望你能解开心结。”
殷先生只淡淡笑,说:“这是哪里话?”
相公子原计划,将自己肮脏身世摊开在殷先生面前,让殷先生知道自己并不是湘夫人亲儿子,便能让殷先生心里芥蒂减少,现在看来,殷先生态度却还是没多大软化。
这实在出乎相公子意料。
相公子有所不知是,殷先生也查过当年湘夫人出走X城事。
殷先生自然知道此事。
湘夫人曾离家出走,直到父亲亡故,她才回国。回国之后,她与相潇潇关系密切,相潇潇死后,她又养相公子。按着相公子年龄,他应该就是湘夫人离家出走那年出生。因此,很多人都认为相公子是湘夫人在X城胡混出来私生子。
“事实上,当年湘夫人独身出国,和个华人女性合租。那个女孩儿有天遭到强*,不幸怀孕。由于那个国家不允许堕胎,她只好把孩子生下来,却在生育时候难产死。”相公子眼泛泪光地看着殷先生,“那个孩子,就是啊。”
殷先生顿住。
相公子摇摇头,说:“湘夫人待亲切,确实是因为身世太可怜。”
按照殷先生查探结果,湘夫人确实曾在X城和个女孩子住在起。然而,在相公子故事里,二人是“合租”,但在殷先生查知事实里,二人是“同居”。
——不错,湘夫人是同性恋者。
她当年突然和父亲闹翻,飞出国门独自生活,八成和她性取向有关。
因为事情相隔太多年,殷先生查起来也是模模糊糊,只知道那个女孩子在某年突然怀孕,又突然难产死,孩子被送到福利院,湘夫人也回国。
现在倒是和相公子故事对上。
殷先生时无言。
相公子苦笑着问:“知道,这件事瞒那多年……其实对你也不公平……”
“这倒不至于。”殷先生语气带着几分劝慰,“这其实是你隐私,你可以选择不说。”
殷先生还是知道相公子,相公子看起来豁达恬静,但实质上敏感自卑。他身份尴尬,但又总以世家公子自居,言行都依足贵族做派,唯恐落下乘。这样身世,无疑是他死穴。相公子直隐瞒,不肯说出去,是很正常。
殷先生反而有些奇怪,相公子为什要突然对自己坦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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