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现在时常在公司看到她。大家都觉得何蔓虽然还是以前那个严谨又拼命何蔓,但场车祸还是让她改变,变得爱开玩笑,变得宽容变通,变得可爱。
记忆真是神奇。这群人里也有资深老员工,他们好像忘记,很久很久之前,其实何蔓就是这个样子,真正改变是后来那个何蔓。
现在她只是回来而已。
谢宇无数次幻想这种可能性:如果当年自己能真心为她受到赏识而开心,而不是因为自己在夫妻间领先地位受到威胁而小肚鸡肠;如果当年她朝自己大吼大叫口不择言时候,自己能多体谅下她压力,像平常样哄哄她,而不是把切归结于她自膨胀……
“如果”这个词没有丁点儿意义。它存在只是上帝跟人类开恶意玩笑。
恍惚中,这几个月来零零碎碎记忆片段开始在眼前闪现。
“她这伤害你你还让她住进来,谢宇你贱不贱?你贱不贱?”
是谁声音,又在说谁故事?
是啊,你为什不告诉,谢宇你贱不贱。
何蔓泪如雨下。
后,你就再没有来过,打给你你也不接。听说你很快就离婚,以为你会来找,可你也没有。给你发短信你也不回复,后来想你就只发标点符号,反正觉得发什你都不会看。”
停顿仿佛世纪那长时间,何蔓才缓缓地开口,这才发现她连自己声音都听不清:“那天晚上……们……发生什事吗?”
卢之行忽然觉得有些不忍心。
“既然……既然你都不记得,那就由它过去。反正你直最爱都是你老公。”
“有,还是没有?”
就是要你后悔,就是要你疼。
都会重新开
3.
谢宇将个空啤酒罐扔进垃圾桶,又开启另个。
又是自己个人喝酒。
好像就是个多月以前,何蔓蹦蹦跳跳地在他身边走着,他们起喝啤酒,他两罐,她罐。
谢宇已经进步很多,他已经学会控制自己思维,不让它走得太远,更不允许它带来无用情绪。
何蔓忽然发疯,她听不见自己说话声,只能失控地大喊。
眼前片模糊,眼泪刚刚涌出,瞬间冰凉。
“有。而且你老公也知道。何蔓……刚刚提起这些只是情绪失控。这不全是你责任,有错,也有你老公责任。早就没有别心思,只是不忍心看你蒙在鼓里还回去找他,不希望你再受伤害……”
何蔓只觉得眼前开始发白,闪亮亮碎片像是小时候电视机雪花屏幕,她再也接收不到外界信号。
可笑,她竟然直以为自己是受伤害那个,纯洁无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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