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见夏忍不住打断:“你怕他个儿高?”
“怕他有钱,”小伟叹气,“看着就像有钱人。”
“那你应该接着挑衅,然后让他把你打顿,打完验伤讹他五万,毛毛雨。”
小伟开始觉得屋里暖气烧得太热,但依然没脱羽绒服,见夏不解——他都开始顺脖子淌汗。
“你怎不换衣服?”
“有屁快放。”陈见夏说。
她脸臭,开始是被刚才查到信息给吓得,现在是为掩盖某种期待。
“晚上燃哥请吃饭。”
……燃哥?
陈见夏合上电脑,放在茶几上,从行李箱摸出半盒茶包,给自己泡杯,又坐回到沙发上,端着杯子看着小伟。
全是用不上废话。但她没反驳,静静把主场还给父亲,做个虚心听讲女儿,时不时讨教几句,让爸爸发挥更多点。
哪怕片刻忘记门静脉事情也好。
见夏刷碗时候蓦然想起,自己晚饭后在俞丹家主动请命,刷得飞快,俞丹把热水壶提过来之前,她已经将苦肉计演完,通红通红手展示在班主任面前,无声地说着,可怜可怜。
新家都有冷热水龙头,想必俞丹也早就搬离老房子,只是见夏妈妈总是舍不得开燃气热水器,动不动就断电源,她这次洗碗,水依然是冰冷。
陈见夏懒得和郑玉清争辩。冷就冷吧,这双手曾经乞求俞丹垂怜,现在又帮她连接到心心念念人。
“让你给吓呗,”小伟恶人先告状,“你看你,刚提两句燃哥你就跟吃炸药似,你咋这冲?”
见夏愣愣,是有点失态,她正准备调整下,听见小伟没心没肺地笑:“就说你俩肯定有事儿。”
“别让句句问。”
小伟在车管所看见那个漂亮姑娘时候并没害怕,她瞅他,他也瞅她,谁怕谁?
姑娘先气不过,跑来发难,问他你瞅啥,你还有脸?
等于敲响北方人打架战鼓。
但小伟极为迅速地偃旗息鼓,因为这次这个姑娘身边站着个比他高头男人。
冻死你算。她盯着左手。
晚饭后郑玉清神色又有些不对,满身汗,仿佛身上起火。见夏按医嘱把中西医开药混着都给她吃下去,又让她吃四分之片倍他乐克,不知是药作用还是安慰剂作用,她汗消下去,嘴里念念叨叨胡话也停下。
郑玉清在卧室铺块地垫打坐,陪在老公旁边。
小伟回家时候已经八点二十,爸爸睡着,客厅里只有陈见夏坐在沙发上用电脑查门静脉癌栓各种信息,还加两个微信病友群。
小伟连羽绒服都没脱,带着满身寒气屁股坐在见夏旁边,欲言又止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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