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霜牙齿咬得咯吱响，捏起
指关节。
“糟！”球球叫起来。
刘十三心想，小孩子真迟钝，船上要发生殴打事件，当然糟。
球球紧接着又喊：“扎心老铁，船漏水！
两张字条平躺页面之间，和刘十三千千万万
人生目标
起，穿越晨光暮色，没有个字丢失。
今天走神太多次。刘十三半天不作声，程霜莫名其妙怒气勃发，把酒瓶蹾：“继续，不信弄不死你。”
刘十三彻底丧失气势，颤颤巍巍出剪刀，怯怯地递出去，程霜拳头已经怼到鼻子底下，干净利落，赢。刘十三硬着头皮：“
选真心话。”
程霜冷笑声：“好，做女朋友话，跟牡丹，你选谁？”
这个问题如晴天霹雳，炸得刘十三魂飞魄散。毫无逻辑，不可理喻。她今晚怎
，也没喝多少啊，趁着月黑风高，咄咄逼人，杀人不见血。
喂！
开学。
要是能活下去，就做你女朋友。
够义气吧？
两年前张写着：
并未背错，脑海中字条无比清晰，数字个个都对，再拨遍。
“您好，您拨打号码是空号，请您查证后再拨。”
刘十三傻眼。程霜见没戏唱，不再假装吃面，而是真吃面，吃得呼噜呼噜，边吃边热情猜测：“两种可能，、她注销号码。二、给你是假号码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刘十三喃喃自语。
程霜放下筷子，满足地说：“事到如今，你还有个办法。”
刘十三老实回答：“牡丹。”
程霜眉毛倒竖，气得点头，小脑袋下下点着：“继续，石头剪刀布！”
刘十三布迎来杀气腾腾剪刀。
程霜脚踏上船舷，居高临下，威风凛凛指着他：“第二个问题，做女朋友话，跟牡丹，你选谁？”
刘十三眼睛闭：“牡丹。”
喂！
这次不算。
要是还能活着，活到再见面，上次说才算。
她活下来。
刘十三无法得知，活着对她来说，有多艰难。从七月云边镇再见面，关于这两张字条，两人有默契地从来不提。刘十三偶尔想起，那程霜呢，她是否偶尔也会想起自己开过玩笑？
刘十三失魂落魄：“什办法？”
程霜双手往后脑枕，舒适地靠着船舷，半躺，笑嘻嘻地说：“再找个啊。”
刘十三下意识地刚要说，到哪里去找，话咽回去。望着面前美丽女孩，微微扬起嘴角，跷着个二郎腿，他怔怔地想起，收到过两张字条。
它们夹在笔记本最后空白页，像夹在时光罅隙，人们随口说些话，跌落墙角，风吹不走，阳光烧不掉，独自沉眠。
十几年前张写着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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