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万剑笑道:“敝派在这里建城开派
身华丽衣饰,宛然便是个翩翩公子。他躺在大车之中,言不发。他不善作伪,沿途露出破绽本来着实不少,只是石清夫妇与儿子分别已久,他举止习惯原本如何,二人毫不知情,石破天破绽虽多,但只要不开口说话,他二人纵然精明,却也瞧不出来。
行人加紧赶路,唯恐给张三、李四走在头里,凌霄城中众人遇到凶险,是以路上毫不敢耽搁。到得湖南境内,石破天喉肿已消,弃车骑马,却仍是哑哑说不出话来。石清陪他去瞧几次医生,诊不出半点端倪,不免平添几分烦恼,教闵柔多滴无数眼泪。
不日,已到得西域境内。雪山弟子熟悉路径,尽抄小路行走,料想张三、李四脚程虽快,不知这些小路,势必难以赶在前头。但石清夫妇想着见到威德先生之时,倘若他大发雷霆,立时要将石中玉杀,而张三、李四决无如此凑巧恰好赶到,那可就十分难处,当真是早到也不好,迟到也不好。夫妻二人暗中商量几次,苦无善法,惟有则听天由命,二则相机行事。
又行数日,众人向条山岭上行去,走两日,地势越来越高。这日午间,众人到排大木屋中。白万剑询问屋中看守之人,得知近日并无生面人到凌霄城来,登时大为宽心,当晚众人在木屋中宿宵,次日早,将马匹留在大木屋中,步行上山。此去向西,山势陡峭,已无法乘马。几名雪山弟子在前领路,路攀援而上。
石破天跟在父母身后,既不超前,亦不落后。石清和闵柔见他脚程甚健,气息悠长,均想:“这孩子内力修为,大是不弱,倒不在夫妇之下。”想到不久便要见到白自在,却又担起心来。
行到傍晚,只见前面座山峰冲天而起,峰顶建着数百间房屋,屋外围以道白墙。
白万剑道:“石庄主,这就是凌霄城。僻处穷乡,切俱甚粗简。”石清赞道:“雄踞绝顶,俯视群山,‘凌霄’两字,果然名副其实。”眼见山腰里云雾霭霭上升,渐渐将凌霄城笼罩在白茫茫片云气之中。
众人行到山脚下时,天已全黑,即在山脚上两座大石屋中住宿。这两座石屋也是雪山派所建,专供上峰之人先行留宿宵,以便养足精神,次晨上峰。
第二日天刚微明,众人便即启程上峰,这山峰远看已甚陡峭,待得亲身攀援而上,更是险峻。众人虽身具武功,沿途却也休息两次,才在半山亭中打尖。申牌时分,到凌霄城外,只见城墙高逾三丈,墙头墙垣雪白片,尽是冰雪。
石清道:“白师兄,城墙上凝结冰雪,坚如精铁,外人实难攻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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