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破天和丁当脸上发烧,心中情意荡漾。突然之间,石破天又想起阿绣:“阿绣见到此刻这副情景,定要生气,只怕她从此不肯做老婆。那怎办?”
忽听得院子中个男子声音喝道:“是英雄好汉,咱们就明刀明枪来打上架,偷偷放柄飞刀,算是什狗熊?”
丁当“嘤”声,奔到石破天身前,两人四手相握,都忍不住暗暗好笑:“高三娘子这刀是给咱们灭烛,却叫人误会。”石破天开口待欲分说,只觉只温软嫩滑手掌按上自己嘴巴。
只听院子中那人继续骂道:“这飞刀险狠毒
。
各人所乘都是辽东健马,顷刻间便驰出数十里。石破天悄悄问丁当道:“这是去松江府道路?”丁当笑着点点头。其实松江府是在东南,各人却是驰向西北,和石清夫妇越离越远。
傍晚时分,到得处大镇,叫做平阳寨,众人迳投当地最大客店。那死汉子是快刀门,吕正平自和群弟子去料理丧事,拜祭火化,收骨灰。
高三娘子却在房中助丁当改换女装。她见丁当虽作少妇装束,但体态举止,却显是个黄花闺女,不由得暗暗纳罕。
当晚关东群豪在客店中杀猪屠羊,大张筵席,推石破天坐首席。丁当不愿述说丁不四和自己干连,每当高三娘子和范飞兜圈子探询石破天和她师承门派之时,总是支吾以应。群豪见他们不肯说,也就不敢多问。
高三娘子见石破天和丁当神情亲密,丁当向他凝睇之时,更是含情脉脉,心想:“恩公和这小妹子多半是私奔离家对小,们可不能不识趣,阻他俩好事。”
范飞等在关东素来气焰不可世,这次来到中原,与丁不四战,险些儿闹个全军覆没,心中均感老大不是味儿,吕正平死个得力门人,更是心中郁郁,但在石破天、丁当面前,只得强打精神,吃个酒醉饭饱。
筵席散后,高三娘子向范飞使个眼色,二人分别挽着丁当和石破天手臂,送入间店房。范飞笑退开。高三娘子笑道:“恩公,你说咱们这个新娘子美不美?”
石破天红着脸向丁当瞧眼,只见她满脸红晕,眼波欲流,不由得心中怦跳。两人同时转开头,各自退后两步,倚墙而立。
高三娘子格格笑道:“两位今晚洞房花烛,却怕丑?这般离得远远,是不是相敬如宾?”左手去关房门,右手挥,嗤声响,柄飞刀飞出,将枝点得明晃晃蜡烛斩去半截。那飞刀余势不衰,破窗而出,房中已是黑漆团。高三娘子笑道:“恭祝两位百年好合,白头偕老!”砰声,关上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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