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飞等阅历广博,心想对青年男女化装结伴同行,自不免有些尴尴尬尬难言之隐,见石破天神色忸怩,当下便不再问。
丁当道:“咱们走吧!”石破天道:“是,是!”拱手和众人作别。
范飞等不住道谢,直送出镇外。各人想再请教石破天师承门派,但见丁当不住向石破眼色,显是不愿旁人多所打扰,只得说道:“石少侠大恩大德,此生难报,日后但有所命,关东众兄弟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。”
石破天记起母亲教过他对答,便道:“大家是武林脉,义当互助。各位再是这般客气,倒令小可汗颜。今日结成朋友,小可实是不胜之喜。”
范飞等承他救性命,本已十分感激,见他年纪轻轻,武功高强,偏生又如此谦和,更是钦佩,雅不愿就此和他分手。
丁当听他谈吐得体,芳心窃喜:“谁说那石郎是白痴?他武功已超过四爷爷,连脑子也越来越清楚。”心中高兴,脸上登时露出笑魇。她虽然脸上煤灰涂得塌胡涂,但众人留心细看之下,都瞧出是个明艳少女,只是头戴破毡帽,穿着件胸前油腻如镜市侩直裰,人人不免暗暗好笑。
高三娘子伸手挽住她手臂,笑道:“这样个美貌店小二,耳上又带副明珠耳环。江南店小二,毕竟和们关东不同。”众人听,无不哈哈大笑。丁当也是卟哧声,笑出来,心想:“适才见四爷爷,便慌手脚,忙着改装,却忘除下耳环。”
高三娘子见数百名镇上百姓远远站着观看,不敢过来,知道刚才这场恶战斗得甚凶,丁不四又杀三名镇人,当地百姓定当自己这干人是打家劫舍绿林豪客,说道:“此地不可久留,咱们也都走吧。”向丁当道:“小妹子,你这改装,只怕将里衣也弄脏,带替换衣服甚多,你若不嫌弃,咱们就找家客店,你洗个澡,换上几件。小妹子,像你这样江南小美人儿,老姊姊可从来没见过,你改女装之后,这副画儿上般相貌,老姊姊真想瞧瞧,日后回到关东,也好向没见过世面亲戚朋友们夸口。”
高三娘子这般甜嘴蜜舌称赞,丁当听在耳中,实是说不出受用,抿嘴笑笑,道:“不会打扮,姊姊你可别。”
高三娘子听她这说,知已允诺,左手挥,道:“大伙儿走吧!”众人轰然答应,牵过马来,先请石破天和丁当上马,然后各人纷纷上马,带那关东弟子尸体,疾驰出镇。这行人论年纪和武功,均以范飞居首,但此次来到中原,应使费都由万马庄出赀,高三娘子生性豪阔,使钱如流水般,便成这行人首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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