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道人飞身上前,伸掌在他左肩向旁推出,卸去反弹劲力。冲虚纵身跃起,这才站定,脸上已没半点血色。
天虚拔出长剑,说道:“果然是英雄出在少年,佩服,佩服!待贫道来领教几招,只怕年老力衰,也不是阁下对手。”说着挺剑缓缓刺出。石破天举刀格,突觉刀锋所触,有如凭虚,刀上劲力竟是消失得无影无踪,不禁叫道:“咦,奇怪!”
原来天虚知他内力厉害,这剑使是个‘卸’字诀,却震得右臂酸麻,胸口隐隐生疼。他暗吃惊,生怕已受内伤,待第二剑刺出,石破天又举单刀挡架时,便不敢再卸他内劲,立时斜剑击刺。
天虚虽已年逾六旬,身手之矫捷却不减少年,出招更是稳健狠辣。石破天却仍是不与他拆招,对他剑招视而不见,便如是闭上眼睛自己练刀,不管对方剑招是虚中套实也好,实中带虚也好,刺向胸口也罢,削来肩头也罢,自己只管‘梅雪适夏’、鲍鱼之肆‘、汉将当关’、千钧压驼‘。这场比试,确确是文不对题,天虚所出题目再难,石破天也只是自己练自己。两人这搭上手,顷刻间也斗二十余招,刀风剑气不住向外伸展,旁观众人所围圈子也是愈来愈大。灵虚等二人本来监视着石清夫妇,防他们出手相助石破天,但见天虚和石破天斗得激烈,四只眼睛不由自主都转到相斗二人身上。
石破天惧怕之心既去,金乌刀法渐渐使得似模似样,显得招数实也颇为精妙,内力更随之增长。天虚初时尽还抵敌得住,但每拆招,对方劲力便强分,真似无穷无尽、永无枯竭般。他只觉双腿渐酸,手臂渐痛,多拆招,便多分艰难。
这时石清夫妇都已瞧出再斗下去,天虚必吃大亏,但若出声喝止儿子,摆明要他全然相让,实是大削天虚脸面,真不知如何才好,不由得甚至是焦急。
石破天斗得兴起,刀刀进逼,蓦地里只见天虚右膝软,险些跪倒,强自撑住,脸色却已大变。石破天心念动,记起阿绣在紫烟岛上说过话来:“你和人家动手之时,要处处手下留情,记着得饶人处且饶人,那就是。”想到她那款款叮嘱言语,眼前便出现她温雅腼腆容颜,立时横刀推出。
天虚见他这刀推来,劲风逼得自己呼吸为艰,急忙退两步,这两步脚下蹒跚,身子摇幌,暗暗叫苦:“他再逼前两步,要再退也没力气。”却见他向左虚掠刀,拖过刀来,又向右空刺,然后回刀在自己脸前砍落,只激得地下尘土飞扬。
天虚气喘吁吁,正惊异间,只见他单刀回收,退后两步,竖刀而立,又听他说道:“阁下剑法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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