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不三冷笑道:“小丫头说得好不稀松!凭他这点子能耐,便能将‘气寒西北’手中长剑夺将下来?叫你乘早别发清秋大梦。就是你爷爷,双空手只怕也夺不下那姓白手中长剑。”丁当道:“原来连你也夺不下,那你武功瞧……哼,哼,也不过……哼,哼!”丁不三怒道:“什
道,只觉股强劲热力自腕而臂,自臂而腰,直转下去。这股强劲内力又自腰间直传动至腿上,丁当站立不稳,身子侧,便倒下来,正好摔在薄被上。
石破天童心大起,俯身将被子在她身上裹,抱起来,笑道:“你为什扭?把你抛到江里喂大鱼。”丁当给他抱着,虽是隔着条被子,也不由得浑身酸软,又羞又喜,笑道:“你敢!”石破天笑道:“为什不敢?”将她连人带被轻轻送,掷入船舱。
丁当从被中钻出来,又走到后梢。石破天怕她再打,退步,双手摆起架式。
丁当笑道:“不玩啦!瞧你这副德性,拉开架子,倒像是个庄稼汉子,那有半点武林高手风度!”石破天笑道:“本来就不是武林高手。”丁当道:“恭喜,恭喜!你这套擒拿手法已学会,青出于蓝,连做师父也已不是徒儿对手。”
丁不三在船舱中冷冷道:“要和雪山派高手白万剑较量,却还差着这老大截。”
丁当道:“爷爷,他学功夫学得这快。只要跟你学得年半载,就算不能天下无敌,做你孙女婿,却也不丢你老人家脸。”丁不三冷笑道:“丁老三说过话,岂有改口?第、说过他既要娶你为妻,永远就别想学武艺;第二、限他十天之内打败白万剑。再过得五天,他性命也不在,还说什年半载?”
丁当心中寒,昨天晚上还想亲手去杀死石破天,今日却已万万舍不得石郎死于爷爷之手,但爷爷说过话,确是从来没有不算数,这便如何是好?思前想后,只有照着原来法子,从这十八路擒拿手中别出机谋。
于是此后几天之中,丁当除吃饭睡觉,只是将这十八路擒拿手诸般变化,反来覆去和石破天拆解。到得后来,石破天已练得纯熟之极,纵然不借强劲内力,也已勉强可和丁当攻拒进退,拆个旗鼓相当。
第八天早晨,丁不三咳嗽声,说道:“只剩下三天。”
丁当道:“爷爷,你要他去打败白万剑,依看也不是什难事。白万剑雪山派剑法虽然厉害,总还不是丁家武功可比。石郎这套擒拿手练得差不多。单凭双空手,便能将那姓白手中长剑夺下来。他空手夺人长剑,算不算得是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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