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茫然道:“怎大伙儿都在这里?”骆冰喜极而泣,叫道:“大哥,你出来啦,出来啦!”文泰来微微点头,又闭上眼。
群雄听医生之言,知他无碍,都为余鱼同忧急。章进道:“十四弟也真鬼精灵,竟给他混进提督府。”常赫志道:“上次指点地牢途径,也是他,咱兄弟不知道,还打他掌。”
常伯志道:“他却又相救李可秀,不知是何意思?”众人纷纷谈论,难以索解。
原来那日黄河渡口夜战,李沅芷在乱军中与大伙失散,仓皇中见到辆大车,跳上车去,赶骡子就走。几名清兵要来拦阻,都被她挥剑驱退。她不分东南西北瞎闯,到天明时见离大军已远,才下车休息。揭开车帷看,车内躺着人,竟是曾在途中见过两次本门师兄余鱼同。只见他昏昏沉沉,似是身染重病,轻轻揭开被头角,见他身上缚不少绷带,才知受伤不轻。心下栗六,沉吟良久,才赶车又走,沿大路到文光镇上。
她是官家小姐,气派向大惯,拣镇上所最大宅第,敲门投宿,正是镇上恶霸、浑号糖里砒霜唐六家里。唐六见她路道有异,假意殷勤招待,后来察觉她是女扮男装,便和医生曹司朋阴谋算计,哪知阴差阳错,却给周绮在妓女小玫瑰家中刀刺死。
其时余鱼同神智已复,听说户主被杀,料想官府查案,必受牵连,忙和李沅芷乘乱离去。李沅芷要去杭州和父母团聚,余鱼同心想文泰来被擒去杭州,正好同路。他身上伤重,长途跋涉,李沅芷细心照料,副刁蛮顽皮脾气,竟然尽数收拾起来,不忍在他身上发作,见他神色烦忧,意兴萧索,只道是伤后体弱,时加温言慰藉。
到杭州见父母,李沅芷反说余鱼同为救她而御盗受伤。李可秀夫妇感激万分,把他安置在提督府中,延请名医调治,见他人品俊雅,文武双全,又救女儿性命,只待伤愈,便招他为婿,又怎知这人竟是红花会中个响当当脚色。
几个月来,李沅芷忽喜忽愁,柔肠百转,明知这少年郎君是父亲对头,然而芳心可可,深情款款,缕柔丝,早已牢牢缠在他身上。当日甘凉道上,这个师哥细雨野店,谈笑御敌,平沙荒原,吹笛挡路。这等潇洒可喜神情,想起来不免阵阵脸红,阵阵叹息。
待他伤势大愈,红花会群雄连日前来攻打提督府,那天余鱼同相救李可秀,李沅芷心中窃喜,只道他已站在自己边,岂知到头来他又去相救文泰来,随着红花会人众而去。
余鱼同全身烧起水泡,疼痛难当,迷迷糊糊中忽听得有个女子声音大叫:“你越来越不成话啦,怎出主意叫总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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