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猜想文泰来逃往何处,打死韩春霖和冯辉那个老头又是何人。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个个皱起眉头,为走脱钦犯而发愁。
童兆和得意洋洋,把文泰来踪迹说出来,自己受人家摆布事当然隐瞒不说。张召重听大喜,说道:“咱们就去,童老弟请你带路。”他本来叫他“老童”,高兴,居然叫起“老弟”来。童兆和连连答应,周身骨头为之大轻,登时便没把镖行中众镖头瞧在眼里,不住口大吹如何施展轻功,如何冒险追踪,说道:“那是皇上交下来差使,又是张大人事,姓童拚命也跟反贼们泡上。”
吴国栋臂折断,已请跌打医生接骨,听他丑表功表之不已,忙给他和新来几人引见。童兆和听,吃惊,原来都是官府中流好手:那是大内赏穿黄马褂四品侍卫瑞大林,郑亲王府武术总教头万庆澜,九门提督府记名总兵成璜,湖南辰州言家拳掌门人言伯乾,以及天津与保定几个名捕头。
为捉拿文泰来,这许多南北满汉武术名家竟云集三道沟这小小市镇。当下行人摩拳擦掌,向铁胆庄进发。
陆菲青冒着扑面疾风,纵马往西,过乌金峡长岭时,见昨日岭上恶战所遗血渍已被雨水冲得干干净净。口气奔出四五十里地,到个小市集,番驰骋,精神愈长,天色未黑,原可继续赶路,但马力已疲,嘴边尽泛白沫,气喘不已。文泰来之事势如星火,后援早到刻好刻,正自委决不下,忽见市集尽头有个回人手牵两马,东西探望,似在等人。那两匹马身高骠肥,毛色光润,心中动,走上前去,向他买马。
那回人摇摇头。他取出布囊,摸锭大银递过,约有二十来两,那回人仍是摇头。他心中焦躁,倒提布囊,囊中六七锭小银子都倒将出来,连大锭起递过!那回人挥手叫他走开,似说马是决不卖,不必在此罗唆。陆菲青好生懊丧,把银子放回囊中。那回人眼瞥见他掌中几锭小银子之间夹着颗铁莲子,伸手取过,向着暗器上所刻羽毛花纹仔细端详。原来那晚陆菲青帐外窥秘,霍青桐以铁莲子相射,给他弹入茶壶,其后随手放入囊中,也便忘。那回人询问铁莲子从何而来。
陆菲青灵机动,说那个头插羽毛、手使长剑回族少女是他朋友,此物是她所赠。那回人点点头,又仔细看下,放还陆菲青掌中,将匹骏马缰绳交给他。陆菲青大喜,忙再取出银子。回人摇手不要,牵过陆菲青坐骑,转身便走。陆菲青心道:“瞧不出这花朵儿般个小姑娘,在回人之中竟有偌大声势,颗铁莲子便如令箭般。”
原来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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