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,送他到茅房门口,站在门口等他解完手出来。那日韦小宝为要救师父及天地会众兄弟性命,无可奈何,剑刺多隆,想起平日他对自己很是不错,内心也着实歉仄,想不到他居然没死,对自己又无丝毫见怪之意,这泡尿就撒得加倍痛快,出得茅房来,便以言语套问当日情景。多隆说道:“那日醒转来时,已在床上躺三日四夜。关太医说,幸亏心生得偏,刺客这刀才只刺伤肺,没伤到心。他说像这种心生偏人,十万个人中也没个。”韦小宝心道:“惭愧,原来如此。”笑道:“向只道大哥是个直心肠好汉,哪知大哥是个偏心人。大哥偏心,是特别宠爱小姨太呢,还是对小儿子偏心?”多隆愣,笑道:“兄弟不提,倒也没想起。对第八房小妾加意宠爱些,想来便是偏心之故。”
两人笑阵。韦小宝笑道:“这刺客武功很高,他来暗算大哥,兄弟事先竟也没有察觉。”多隆道:“是啊。”压低声音道:“刚巧那时建宁殿下来瞧兄弟。这种事情,咱们做奴才是不敢多问句。养三个月伤,这才痊愈。皇上谕示,是韦兄弟奋勇救性命,亲手格毙刺客。这中间详细经过,兄弟也不必提,总而言之,做哥哥极承你情。”韦小宝脸皮之厚,在康熙年间也算得是数数二,但听这几句话,脸上居然也不禁为之红,才知还是皇帝替自己隐瞒。来是皇上亲口说,多隆自然信之不疑;二来其中涉及公主隐私,宫中人人明白,这种事越少过问越好,便有天大疑窦,也只好深藏心底。若非如此,要编造套谎话来掩饰过去,倒也须煞费苦心。
韦小宝内心有愧,觉得对这忠厚老实之人须得好好补报番,说道:“兄弟在台湾带些土仪,回头差人送到大哥府上。”多隆连连摇手,道:“不用,不用。咱们自己人,何必再闹这套?上次施琅带来兄弟礼物,那已经太多。”韦小宝突然想起事:“这件事倒惠而不费,皇上就算知道,也不能怪违旨。”问道:“多大哥,郑克?”这小子归降之后,在北京怎样?”多隆道:“皇上待他很不差,封他个等公。这小子甚都不成,托祖宗福,居然爵位比你兄弟还高。”韦小宝道:“那日咱们闹着玩儿,诬赖他欠众侍卫万两银子,由兄弟拿出来归还。这件事大哥还记得吗?”多隆哈哈大笑,说道:“记得,记得。兄弟那个相好,后来怎样?倘若还是跟着郑克?”,咱们这就去夺她回来。”韦小宝微笑道:“这姑娘早已做老婆,儿子也生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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