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大哥请躺着休息。这件事请他们三位去办也是样。”将奏章交给王进宝,命他和赵良栋、孙思克三人带同侍卫,赶去皇宫呈递,心下焦急:“归家三人已去大半个时辰,只怕小玄子已性命不保,咱们只好死马当活马医。”王进宝等三人奉命而去。张勇道:“大人书房里那老头……那老头武功好不厉害,走出书房之时,他在背上……背上……咳咳……轻轻推把,当时也不觉得怎样,那知道已受内伤,出府门,立刻……立刻发作……误大人大事……”韦小宝这才恍然,原来归辛树虽见这道奏章并非告密,还是起疑心,暗使重手,叫张勇办不事,见他神色惭愧,忙道:“张大哥,你安心静养,这半点也怪不得你。他妈,这老乌龟向你暗算,咱们不能算完。”又安慰几句,吩咐亲随快煎参汤,唤医生来诊治。
他回到东厅,说道:“不是宫里消息。张提督给归二爷打得重伤,只怕性命难保。”众人都是惊,忙问:“怎打伤张提督?”韦小宝摇头道:“张提督在府外巡查,见到他们三人出府,上前查问,归二爷就是掌。”众人点头,均想:“个寻常武官,怎挨得起神拳无敌根小指头儿?”韦小宝好生后悔:“倘若早知张提督遭毒手,奏章不能先送到小玄子手里,那宫内情形,就决不能说得这等清楚,该当东南西北来个大抖乱才是。老子给他移山倒海,将皇极殿搬到寿安宫,重华宫搬去文华殿,让三只乌龟在皇宫里团团乱转,爬个晕头转向。”
众人枯坐等候,耳听得笃笃镗镗镗镗,厅外打四更。又过会,远处胡同中忽然群犬大吠,众人手按刀柄,站起身来,侧耳倾听,群犬吠会,又渐渐静下来。过得良久,片寂静之中,隐隐听得鸡鸣,接着鸡啼声四下里响起,窗格子上隐隐现出白色。韦小宝道:“天亮啦,去宫里打听打听。”陈近南道:“归家夫妇父子倘若不幸失手,你务须想法子搭救。吴六奇大哥事出于误会,须怪他们不得。要知道大义为重,私交为轻。他们对们侮慢,也不能放在心上。”韦小宝道:“师父吩咐,弟子理会得。只不过……只不过他们倘若已杀小皇帝,弟子就算拚小命,也救他们不出。”想到小皇帝这当儿多半被归家三人刺死,不禁心中阵难过,登时掉下泪来,哽咽道:“只可惜吴大哥……”乘机便哭出声来。沐剑声道:“归氏夫妇此去不论成败,今日北京城中,定有大乱,兄弟在外面有不少朋友,须得赶着出去安排,要大家分散躲避,待过这风头再说。”陈近南道:“正是。敝会兄弟散在城内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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