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边龟奴叫道:“春芳,客人叫你,快去!”
韦春芳道:“来!”到桌上镜箱竖起镜子前照,匆匆补些脂粉,说道:“你给躺在这里,老娘回来要好好审你,你……你可别走!”韦小宝见母亲眼光中充满担忧神色,生怕自己又走得不知去向,笑道:“不走,你放心!”韦春芳骂声“小王八蛋”,脸有喜色,掸掸衣衫,走出去。
韦小宝在床上躺下,拉过被来盖上,只躺得片刻,韦春芳便走进房来,手里拿着把酒壶,她见儿子躺在床上,便放心,转身便要走出。韦小宝知道是郑克爽要她去添酒,突然心念动,道:“妈,你给客人添酒去吗?”韦春芳道:“是,你给乖乖躺着,妈回头弄些好东西给你吃。”韦小宝道:“你添酒来,给喝几口。”韦春芳骂道:“馋嘴鬼,小孩儿家喝什酒?”拿着酒壶走。
韦小宝忙向板壁缝中张,见隔房仍是无人,当即个箭步冲出房来,走进隔房,打开柜子,取老·鸨那瓶“迷春酒”,回入自己房中,藏在被窝里,拔开瓶塞,心道:“郑克爽你这小杂种,要在酒里入毒药,老子今日给你来个先下手为强!”
过不多时,韦春芳提着把装得满满酒壶,走进房来,说道:“快喝两口。”韦小宝躺在床上,接过酒壶,坐起身来,喝口。韦春芳瞧着儿子偷嫖客酒喝,脸上不自禁流露爱怜横溢之色。韦小宝道:“妈,你脸上有好大块煤灰。”韦春芳忙到镜子前去察看。韦小宝提起酒壶往被中便倒,跟着将“迷春酒”倒大半瓶入壶。
韦春芳见脸上干干净净,哪里有什煤灰,登时省起儿子又在捣鬼,要支使开自己,以便大口偷酒喝,当即转身,抢过酒壶,骂道:“小王八蛋是老娘肚里钻出来,还不知你鬼计?哼,从前不会喝酒,外面去浪荡这些日子,什坏事都学会。”
韦小宝道:“妈,那个小相公脾气不好,你说什得灌他多喝几杯。他醉不作声,再骗那大相公银子就容易。”
韦春芳道:“老娘做辈子生意,这玩意儿还用你教吗?”心中却颇以儿子主意为然,又想:“小王八蛋回家,真是天大喜事,今晚最好那瘟生不叫陪过夜,老娘要陪儿子。”拿酒壶,匆匆出去。
韦小宝躺在床上,会儿气愤,会儿得意,寻思:“老子真是福将,这姓郑臭贼什人不好嫖,偏偏来讨便宜,想做老子干爹。今日还不嗤剑,再撒上些化尸粉?”想到在郑克爽伤口中撒上化尸粉后,过不多久,便化成滩黄水,阿珂醉转来,她“哥哥”从此无影无踪,不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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