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他千刀万剐。”郑克爽道:“珂妹,现在就报答你好不好?”右臂也伸将过去,抱住她身子。阿珂满脸娇羞,将头钻入他怀里。
韦小宝心中又酸又怒又苦,突然间头顶紧,辫子已给人抓住。他大吃惊,跟着耳朵又被人扭住,待要呼叫,听到耳边个熟悉声音低喝:“小王八蛋,跟来!”这句“小王八蛋”,平生不知已给这人骂过几千百次,当下更不思索,乖乖跟便走。
抓他辫子、扭他耳朵之人,手法熟练已极,那也是平生不知已抓过他、扭过他几千百次,正是他母亲韦春芳。
两人来到房中,韦春芳反脚踢上房门,松手放开他辫子和耳朵。韦小宝叫道:“妈,回来!”韦春芳向他凝视良久,突然把将他抱住,呜呜咽咽哭起来。韦小宝笑道:“不是回来见你吗?你怎哭?”韦春芳抽抽噎噎道:“你死到哪里去?在扬州城里城外找遍你,求神拜佛,也不知许多少愿心,磕多少头。乖小宝,你终于回到娘身边。”韦小宝笑道:“又不是小孩子,到外面逛逛,你不用担心。”
韦春芳泪眼模糊,见儿子长得高,人也粗壮,心下阵欢喜,又哭起来,骂道:“你这小王八蛋,到外面逛,也不给娘说声,去这久,这次不狠狠给你吃顿笋炒肉,小王八蛋也不知道老娘厉害。”
所谓“笋炒肉”,乃是以毛竹板打屁股,韦小宝不吃已久,听忍不住好笑。韦春芳也笑起来,摸出手帕,给他擦去脸上泥污;擦得几擦,低头,见到自己件缎子新衫前襟上又是眼泪,又是鼻涕,还染上儿子脸上许多炭灰,不由得肉痛起来,拍声,重重打他个耳光,骂道:“就是这件新衣,还是大前年过年缝,也没穿过几次。小王八蛋,你回来也不干好事,就弄脏老娘新衣,叫怎去陪客人?”
韦小宝见母亲爱惜新衣,闹得红脸,怒气勃发,笑道:“妈,你不用可惜。明儿给你去缝百套新衣,比这件好过十倍。”韦春芳怒道:“小王八蛋就会吹牛,你有个屁本事?瞧你这副德性,在外边还能发财回来?”韦小宝道:“财是没发到,不过赌钱手气好,赢些银子。”
韦春芳对儿子赌钱作弊本事倒有三分信心,摊开手掌,说道:“拿来!你身边存不钱,过不半个时辰,又去花个干净。”韦小宝笑道:“这次赢得太多,说什也花不。”韦春芳提起手掌,又是个耳光打过去。
韦小宝低头,让开去,心道:“见到伸手就打,北有,南有老娘。”伸手入怀,正要去取银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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