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小宝道:“这些喇嘛僧在本寺周围或坐或立,只是观赏风景,别无他意。这里风景清雅,他们来游山玩水,也是有。”行颠忍不住道:“倘若
免过分。当年达摩祖师,也没教人只挨刀子不反抗,否则话,大家也不用学武。”韦小宝点头道:“依澄观师侄之见,刀来颈受是不行?”澄观道:“不行。但如拳来胸受,脚来腹受,倒还可以。”他内功深湛,对方向他拳打足踢,也可不加抵挡,只须运起内功,自可将人拳脚反弹出去。
韦小宝道:“那些喇嘛都带戒刀禅杖,不知有什法子,能开导得他们不用兵刃?”澄观呆,道:“这些喇嘛只怕不可理喻,要他们放下屠刀,似乎非朝夕之功。”
韦小宝道:“这就难,不知四位师侄,有什妙计?”澄心道:“为今之计,只有大伙儿保玉林、行痴、行癫三位,乘隙冲出。他们旨在掳劫行痴大师,寺中其余僧侣不会武功,谅这些喇嘛也不会加害。”韦小宝道:“好,咱们去跟那三位老和尚说去。”
当下率领四僧,来到后山小庙。小沙弥通服进去,玉林等听得住持到来,出门迎迓。见之下,玉林、行痴、行癫都是大为错愕。三僧只说新住持晦明禅师是少林寺晦聪方丈师弟,是个位年纪甚轻高僧,不料竟然是他。
玉林和行痴登时便即明白,那是出于皇帝安排,用意是在保护父亲。释家规矩甚严,住持是庙之主,玉林等以礼参见。韦小宝恭敬还礼,同进禅房。
玉林请他在中间蒲团坐下,余人两旁侍立。韦小宝心中大乐:“老子中间安坐,老皇爷站在旁边侍候,就是小皇帝也没这般威风。”强忍笑容,说道:“玉林大师,行痴大师,两位请坐。”玉林和行痴坐。
玉林说道:“方丈大师住持清凉,小僧等未来参谒,有劳方丈大驾亲降,甚是不安。”韦小宝道:“好说。小衲知道三位不喜旁人打扰,因此直没来看你们。若不是今日发生件大事,小衲还是不会来。”他常听老和尚自己谦称“老衲”,心想自己年纪小,便自称“小衲”。众僧听他异想天开,村撰个称呼出来,不觉暗暗好笑。玉林道:“是。”却不问是何大事。
韦小宝道:“澄光师侄,请给三位说说。”玉林知道新住持法名“晦明”,也知少林寺“晦”字辈比“澄”字辈高辈,但眼见这小和尚油头滑脑,却对这位本寺前任住持,庄严慈祥有德老僧口称“师侄”,还是心下怔。
澄光恭恭敬敬应,便将寺周有数千喇嘛重重围困等情说。
玉林闭目沉思半晌,睁开眼来,说道:“请问方丈大师,如何应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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