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郎见众人神色,知道大家已不信自己话,更是恼怒,尖声道:“你怎知道他是太监?他如是太监,怎会说要娶……娶师妹做……做老婆?但小和尚风言风语,这老和尚也是油嘴滑舌,爱计讨人便宜。”说著手指澄观。
众人见澄观年逾八旬,副呆头呆脑模样,适才听他说话结结巴巴,辞不达意,普天下要找个比他更不油嘴滑舌之人,只怕十分为难。这来,对那女郎话更加不信,都觉今日贸然听她异想天开面之辞,来到少林寺出丑,颇为后悔。
杨溢之道:“姑娘,你不知这位小禅师出家之前,大大有名,乃是手诛大*臣鳌拜桂公公。们王爷受*人诬谄,险遭不白之冤,全仗这位小禅师在皇上面前力分辩,大恩大德,至今未报。”
众人都曾听过杀鳌拜小桂子之名,知他是康熙所宠个小太监,不由得“哦”声,脸
是给你们掳进寺去,只怕已给你们害死。你们这些恶和尚伤天害理,毁□灭迹,自然搜不到。”说到后来,又气又急,声音中已带呜□。
葛尔丹点头道:“此话甚是。这个……这个小和尚不是好人。”
那女郎指著韦小宝骂道:“你这坏人,那天……那天在妓·院里和那许多坏女人鬼混,又见到师妹生得美貌,心里便转歹主意,定是师妹不肯……不肯从你,你就将她杀。你妓·院都去,还有什坏事做不出来?”
晦聪听,微微笑,心想哪有此事。澄观更不知妓·院是什东西,还道是类似少林寺戒律院、达摩院、菩提院所在,心道:“师叔勇猛精进,勤行善法,这是六波罗蜜中‘精进波罗蜜‘,在妓·院中修行,那也很好啊!”
韦小宝心中却是大急,生怕他五十,将自己在胡闹都抖出来。
忽然马总兵身后走出人,抱拳说道:“姑娘,小人知道这位小禅师戒律精严,绝无涉足妓·院之事,只怕是传闻所误。”
韦小宝见之下,登时大喜,原来此人便是在北京会过面杨溢之。他当日卫护吴应熊前往北京,想来吴应熊已回云南,这趟随著马总兵到河南,他直低下头,站在旁人身后,是以没认他出来。
那女郎怒道:“你又怎知道?难道你认得他吗?”
杨溢之神态恭敬,说道:“小人认得这位小禅师,们世子也认得他。这位小禅师于王府有极大恩惠,他出家之前,本是皇宫中位公公。因此去妓·院什,又是什强逼令师妹,决非事实,请姑娘明鉴。”
众人听,都“哦”声,均想:“如果他本是太监,自然不会去嫖妓,更不会强抢女子,藏入寺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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