澄观合十道:“令师妹女施主到何处,还请赐告。师叔中她所下剧毒,只有她本人才有解药。女施主大慈大悲,请你赶快去求求令师妹,赐予解药。虽然晦明师叔智慧深湛,勘破生死,对这事漫不在乎,所谓生死即涅磐,涅磐即生死,不过……唉……”
他颠三倒四说大串,旁人虽然不能尽晓,但也都知道那女郎不在寺中,而且韦小宝被她下毒,正要找他拿解药解毒,否则性命难保。众人见他形貌质朴,这番话说得极是诚恳,谁都相信不是假话,又想:“就算寺中当真窝藏妇女,而住持又让人搜查,少林寺百房千舍,时三刻却哪里搜得出来?当真要搜,多半徒然自讨没趣。”
那女郎却尖声道:“师妹明明
辖。”葛尔丹指著马总兵道:“那他是朝廷命官,由他下令搜寺,这总成。”他眼见少林僧武功高强,人数众多,倘若动武,已方数十人可不是对手,又道:“你们违抗朝廷命令,那便是造反。”
晦聪道:“违抗朝廷命令,少林寺是不敢。不过这位是云南平西王麾下武官,平西王权力再大,也管不到河南省来。”晦聪为人本来精明,只是谈到禅理,就不收得将世事全然置之度外,除此之外,却是畅晓世务,与澄观窍不通全然不同。
昌齐喇嘛笑道:“这位小高僧都答应,方丈大师却又何必借词阻拦?难道这位美女不是在晦明禅师房中,却是在……是在……嘻嘻……在方丈大师禅房之中?”
晦聪道:“阿弥陀佛,罪过,罪过,大师何出此言?”
葛尔丹身后忽有人娇声说道:“殿下,妹子明明是给这小和尚捉去,快叫他们交出人来,否则们决不能罢休,把火将少林寺烧。”这几句话全是女子声音,但说话之人却是个男人,脸色焦黄,满脸浓髯。
韦小宝听,即知此人便是那蓝衫女郎所乔扮改扮,不过脸上涂黄蜡,粘假须,不禁大喜:“这几日正愁,老婆门派不知道,姓名不知道,她背夫私逃,却上哪里找去?现今知道她们跟这蒙古王子是伙,很好,很好,那便走不脱。”
晦聪也认出来,说道:“原来这位便是那日来到敝寺伤人姑娘,另有位姑娘,确曾在敝寺疗伤,不是随著姑娘起去吗?”
那女郎怒道:“后来师妹给这小和尚捉进你庙里来,这个老和尚便是帮手,是他将师打倒。”说著指著澄观。
韦小宝大惊,心道:“啊哟,不好,澄观老和尚不会撒谎,这件事可要穿,那便如何是好?”时无计。
那女郎手指澄观,大声道:“老和尚,你说,你说,有没这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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