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典登时省悟,怒道:“你在棺木上涂毒药?凌退思,你好恶毒!”纵身而起,发掌便向他击去。不料那毒药当真厉害,刹时间消功蚀骨,神照功竟已使不出来。
凌知府凌退思侧身闪避,身手甚是敏捷,门外又抢进四名汉子,执刀持剑,同时向丁典攻去。丁典飞起左足,向左首人手腕踢去,本来这脚方位去得十分巧妙,那人手中单刀非给踢下不可。岂知他脚到中途,突然间劲力消失,竟然停滞不前,原来毒性已传到脚上。那人翻转刀背,拍声,打在他脚骨之上。丁典脚骨碎裂,摔倒在地。
狄云大惊,惶急中不及细想,纵身就向凌退思扑去,心想只有抓着他作为要胁,才能救得丁典。哪知凌退思左掌斜出,呼掌,击在他胸口,手法劲力,均属上乘。狄云早就豁出性命
:“小贼,这位是荆州府凌大人,你好在胆子,半夜三更到这里来,想造反吗?快跪下!”狄云冷笑声,浑不理会。
丁典擦干眼泪,问道:“霜华是哪天去世?生什病?”语音竟十分平静。
凌知府向他看眼,说道:“啊,道是谁,原来是丁大侠。小女不幸逝世,有劳吊唁,存殁同感。小女去世已五天,大夫也说不上是什病症,只说是郁积难消。”
丁典恨恨地道:“这可遂你心愿。”凌知府叹道:“丁大侠,你可忒也固执,倘若早早说出来,小女固然不会给你害死,和你更成翁婿,那是何等美事。”
丁典大声说:“你说霜华是害死?不是你害死她?”说着向凌知府走上步,眼中凶光,bao长。
凌知府却十分镇定,摇头道:“事已如此,还说什?霜华啊,霜华,你九泉之下,定是怪爸爸不体谅你。”慢慢走到灵位之前,左手扶桌,右手拭泪。
丁典森然道:“倘若今日杀你,霜华在天之灵定然恨。凌退思,瞧在你份上,你折磨这七年,咱们笔勾销。今后你再惹上,可休怪姓丁无情。狄兄弟,走吧。”凌知府长叹声,道:“丁大侠,咱们落到今日结果,你说有什好处?”丁典道:“你清夜抚心自问,也有点惭愧?你只贪图那什‘连城诀’,宁可害死自己女儿。”
凌知府道:“丁大侠,你不忙走,还是将那剑诀说出来,便给解药于你,免得枉自送性命。”
丁典惊,道:“什解药?”便在此时,只觉脸颊、嘴唇、手掌各处忽有轻微麻痹之感,同时又闻到阵淡淡花香,这花香,这花香……他又惊又怒,身子摇晃。
凌知府道:“生怕有不肖之徒,开棺辱女儿清白遗体,因此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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