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女子,而且还是个年轻姑娘。”斜眼瞧阿碧时,见她唇角边露出丝狡狯微笑,心下更无怀疑,暗想:“这孙三和那老黄明明便是人,说不定就是那个阿朱姊姊。”
鸠摩智叹道:“世人险诈者多而诚信者少,慕容先生不愿多跟俗人结交,确然也是应当。”孙三道:“是啊。家老爷遗言说道:如果有谁要来祭坟扫墓,慨挡驾。他说道:‘这些贼秃啊,多半没安着好心,定是想掘坟墓。’啊哟,大师父,你可别多心,家老爷骂贼秃,多半并不是说你。”
段誉暗暗好笑:“所谓‘当着和尚骂贼秃’,当真是半点也不错。”又想:“这个贼秃仍然半点不动声色,越是大*大恶之人,越沉得住气。这贼秃当真是非同小可之辈。”
鸠摩智道:“你家老爷这几句遗言,原很有理。他生前威震天下,结下仇家太多。有人当他在世之时奈何他不得,报不仇,在他死后想去动他遗体,倒也不可不防。”
孙三道:“要动家老爷遗体,哈哈,那当真是‘老猫闻咸鱼’。”鸠摩智怔,问道:“什‘老猫闻咸鱼’”?孙三道:“这叫做‘嗅鲞啊嗅鲞’,就是‘休想啊休想!’”鸠摩智道:“嗯,原来如此。和慕容先生交好,只是在故人墓前拜,别无他意,管家不必多疑。”
孙三道:“实实在在,这件事小人作不起主,若是违背老爷遗命,公子爷回家后查问起来,可不要打折小人腿?这样吧,去请老太太拿个主意,再来回复如何?”鸠摩智道:“老太太?是那位老太太?”孙三道:“慕容老太太,是家老爷叔母。每逢老爷朋友们来到,都是要向她磕头行礼。公子不在家,什事便都得请示老太太。”鸠摩智道:“如此甚好,请你向老太太禀告,说是吐蕃国鸠摩智向老夫人请安。”孙三道:“大师父太客气,们可不敢当。”说着走进内堂。
段誉寻思:“这位姑娘精灵古怪,戏弄鸠摩智这贼秃,不知是何用意?”
过好会,只听得佩(亻换为王)环玎铛(钅换为王),内堂走出位老夫人来,人未到,那淡淡幽香已先传来。段誉禁不住微笑,心道:“这次却扮起老夫人来啦。”只见她身穿古铜缎子袄裙,腕戴玉镯,珠翠满头,打扮得雍容华贵,脸上皱纹甚多,眼睛迷迷氵蒙氵蒙,似乎已瞧不见东西。段誉暗暗喝彩:“这小妮子当真得,扮什像什,更难得是她只这会儿便即改装完毕,手脚之利落,令人叹为观止矣。”
那老夫人撑着拐杖,颤巍巍走到堂上,说道:“阿碧,是你家老爷朋友来?怎不向磕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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