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颇为不同,然而总之是之香。起初段誉还道这香气发自阿碧身上,也不以为意,可是那老仆走出厅堂,这股香气就此消失,待那自称为孙三管家走进厅来,段誉又闻到这股香气,这才领会到,先前自己所以大觉别扭,原来是为在个八九十岁老公公身上,闻到十七八岁小姑娘体香,寻思:“莫非后堂种植什奇花异卉,有谁从后堂出来,身上便带有幽香?要不然那老仆和这瘦子都是女子扮。”
这香气虽令段誉起疑,其实气息极淡极微,鸠摩智等三人半点也没察觉。段誉所以能够辨认,只因他曾与木婉清在石室中经历段奇险时刻,这淡淡处女幽香,旁人丝毫不觉,于他却是铭心刻骨,比什麝香、檀香、花香还更强烈得多。鸠摩智内功虽然深厚,但生严守色戒,绿鬓,在他眼中只是白骨骷髅,香粉胭脂,于他鼻端直同脓血秽臭,浑不知男人女子体气之有异。
段誉虽然疑心孙三是女子所扮,但瞧来瞧去,委实无半点破绽,此人不但神情举止全是男人,而且形貌声音亦无丝毫女态。忽然想起:“女子要扮男人,这喉结须假装不来。”凝目向孙三喉间瞧去,只见他山羊胡子垂将下来,刚好挡住喉头。段誉站起身来,假意观赏壁上字画,走到孙三侧面,斜目偷睨,但见他喉头毫无突起之状,又见他胸间饱满,虽不能就此说是女子,但这样精瘦个男人,胸间决不会如此肌肉丰隆。段誉发觉这个秘密,甚觉有趣,心想:“好戏还多着呢,且瞧她怎生做下去。”
鸠摩智叹道:“和你家老爷当年在川边相识,谈论武功,彼此佩服,结成好友。没想到天妒奇才,似这等庸碌之辈,兀自在世上偷生,你家老爷却遽赴西方极·乐。从吐蕃国来到中土,只不过为故友情重,要去他墓前拜,有没有人还礼,那又打什紧?相烦管家领路便是。”孙三皱起眉头,显得十分为难,说道:“这个……这……”鸠摩智道:“不知这中间有何为难之处,倒要请教。”
孙三道:“大师父既是家老爷生前至交好友,自必知道老爷脾气。家老爷最怕有人上门拜访,他说来到们府中,不是来寻仇生事,便是来拜师求艺,更下等,则是来打抽丰讨钱,要不然是混水摸鱼,顺手牵羊,想偷点什东西去。他说和尚尼姑更加靠不住,啊哟……对不住……”他说到这里,警觉这几句话得罪鸠摩智,忙伸手按住嘴巴。
这副神气却全然是个少女模样,睁着圆圆眼睛,乌黑眼珠骨溜溜转,虽然立即垂下眼皮,但段誉直就在留心,不由得心中乐:“这孙三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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