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印。他心中片空白,似乎在想千百种物事,却又似什也不想。也不知过多少时候,忽听得前面小路上隐隐传来阵马蹄声。胡斐跃而起,心中第个念头便是:“她又回来。”但立即知道是空想,圆性去时并未骑马,何况所来又非乘骑。但听蹄声并非奔驰甚急,似乎也不是追兵。过片时,蹄声渐近,九骑马自西而来。胡斐凝目看,只见马上人相貌俊秀,四十岁不到年纪,却不是福康安是谁?胡斐见福康安,心下狂怒不可抑止,暗想:“此人执掌天下兵马大权。清z.府欺压汉人,除当今皇帝乾隆之外,罪魁祸首,便要数到此人。他对马姑娘负情薄义,害得她家破人亡,命在顷刻。他以兵部尚书之尊,忽然来到郊外,随身侍从自必都是等高手,虽然只有二妹相助,也要挫挫他威风。纵使杀他不,便是吓他吓,也是好。”当下走到路心,双手在腰间叉,怒目向着福康安斜视。乘马九人忽见有人拦路,齐勒马。
但见福康安不动声色,显是有恃无恐,只说声:“劳驾!”胡斐戟指骂道:“你做好事!你还记得马春花?”福康安脸色忧郁,似有满怀心事,淡淡道:“马春花?不记得是谁。”胡斐更加愤怒,冷笑道:“嘿嘿,你跟马春花生下两个儿子,不记得?你派人杀死她丈夫徐铮,不记得?你母子两人串通,下毒害死她,也不记得?”福康安缓缓摇摇头,说道:“尊驾认错人。”他身旁个独臂道人哈哈笑道:“这是个疯子,在这里胡说八道,什马春花、牛秋花。”胡斐更不打话,纵身跃起,左拳便向福康安面门打去。这拳乃是虚势,不待福康安伸臂挡架,右手五指成虎爪之形,拿向他胸口。他知道如果击不中,福康安左右卫士立时便会出手,因此这拿既快且准,有如星驰电掣,实是他生平武学力作,料想福康安身旁卫士本事再高,也决计不及抢上来化解这招迅雷不及掩耳虎爪擒拿。福康安“噫”声,径不理会他左拳,右手食指和中指陡然伸出,成剪刀之形,点向他右腕“会宗穴”和“阳池穴”,出手之快,指法之奇,胡斐生平从所未见。在这电光石火般瞬之间,胡斐心头猛地震,立即变招,五指勾,便去抓他两根点穴手指,只消抓住扭,非教他指骨折断不可。岂知福康安武功俊极,竟不缩手,其余三根手指伸,翻成掌形,手臂不动,掌力已吐。凡是伸拳发掌,必先后缩,才行出击,但福康安这掌手臂已伸在外,竟不弯臂,掌力便即送出,招数固是奇幻之极,内力亦是雄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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