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苗人凤道:“当年尊师与在下曾有小小过节,在下无礼,曾损伤过尊师。”程灵素道:“啊,先师左手少两根手指,那是给苗大侠用剑削去?”苗人凤道:“不错。虽然这番过节尊师后来立即便报复,算是扯个直,两不吃亏,但前晚这位兄弟要去向尊师求救之时,在下却知是自讨没趣,枉费心机。今日姑娘来此,在下还道是奉尊师之命,以德报怨,实所感激。可是尊师既已逝世,姑娘是不知这段旧事?”程灵素摇头道:“不知。”
苗人凤转身走进内室,捧出只铁盒,交给程灵素,道:“这是尊师遗物,姑娘看便知。”
那铁盒约莫八寸见方,生满铁锈,已是多年旧物。程灵素打开盒盖,只见盒
又向胡斐道:“小兄弟,三钟交你这位朋友,他日若有差遣,愿尽死力!”三人抱拳,迳自快步去。
胡斐知他三人失手被擒,脸上无光,当下不便再说甚。苗人凤心中恩怨分明,口头却不喜多言,只是拱手还礼,耳听得田归农行人北去,钟氏三雄却是南行。
程灵素道:“你两位武功惊人,可让大开眼界。苗大侠,请你回进屋去,瞧瞧你眼睛。”
当下三人回进屋中。胡斐搬起倒翻桌椅,点亮油灯。程灵素轻轻解开苗人凤眼上包布,手持烛台,细细察看。
胡斐不去看苗人凤伤目,只是望着程灵素神色,要从她脸色之中,看出苗人凤伤目是否有救。但见程灵素眼珠晶莹清澈,犹似泓清水,脸上只露出凝思之意,既无难色,亦无喜容,直是教人猜度不透。
苗人凤和胡斐都是极有胆识之人,但在这刻间,心中惴惴不安,尤甚于身处强敌环伺之中。
过半晌,程灵素仍是凝视不语。苗人凤微微笑,说道:“这毒药药性厉害,又隔这许多时刻,若是难治,姑娘但说不妨。”程灵素道:“要治到与常人般,并不为难,只是苗大侠并非常人。”胡斐奇道:“怎?”程灵素道:“苗大侠人称‘打遍天下无敌手’,武功如此精强,目力自亦异乎寻常,再者内力既深,双目必当炯炯有神,凛然生威。倘若给这庸医治得失神采,岂不可惜?”
苗人凤哈哈大笑,说道:“这位姑娘吐属不凡,手段自是极高。但不知跟嗔大师怎生称呼?”程灵素道:“原来苗大侠还是先师故人……”苗人凤怔,道:“嗔大师亡故?”程灵素道:“是。”
苗人凤霍地站起,说道:“在下有言要跟姑娘说知。”
胡斐见他神色有异,心中奇怪,又想:“程姑娘师父毒手药王法名叫做‘无嗔’,怎苗大侠称他为‘嗔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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