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摇头，回进卧室。
程灵素见胡斐脸有黯然之色，要逗他高兴，说道：“胡大哥，你累
半天，坐
忽儿吧！”胡斐摇头道：“
不累。”程灵素道：“你坐下，有话跟你说。”胡斐依言坐下，突觉臀下虚，喀
响，椅子碎得四分五裂。程灵素拍手笑道：“五百斤大牯牛也没你重。”
胡斐下盘功夫极稳，虽然坐个空，但双腿立时拿桩，并没摔倒，心中觉得奇怪。程灵素笑道：“那七心海棠叶子敷在肉上，痛于刀割十倍，若是你啊，只怕叫出妈来啦。”胡斐笑，这才会意，原来适才苗人凤忍痛，虽是不动声色，但股内劲，早把椅子坐得脆烂。
两人煮大镬饭，炒三盘菜，请苗人凤出来同吃。苗人凤道：“能喝酒
？”程灵素道：“能喝，甚都不用忌。”苗人凤拿出三瓶白乾来，每人面前放瓶，道：“大家自己倒酒喝，不用客气。”说着在碗中倒半碗，仰脖子饮而尽。胡斐是个好酒之人，陪他喝半碗。
程灵素不喝，却把半瓶白乾倒在种七心海棠陶盆中，说道：“这花得用酒浇，浇水便死。在种醍醐香时悟到这个道理。师兄师姊他们不懂，直忙十多年，始终种不活。”剩下半瓶分给苗胡二人倒在碗中，自己吃饭相陪。
苗人凤又喝半碗酒，意兴甚豪，问道：“胡兄弟，你刀法是谁教？”胡斐答道：“没人教，是照着本刀谱上图样和解说学。”苗人凤“嗯”声。胡斐道：“后来遇到红花会赵三当家，传几条太极拳要诀。”苗人凤拍大腿，叫道：“是千臂如来赵半山赵三当家？”胡斐道：“正是。”苗人凤道：“怪不得，怪不得。”胡斐道：“怎？”苗人凤道：“久慕红花会陈总舵主豪杰仗义，诸位当家英雄得，只可惜豹隐回疆，苗某无缘得见，实是生平憾事。”胡斐听他语意之中对赵半山极是推重，心下也感喜欢。
苗人凤将瓶酒倒乾，举碗饮，霍地站起，摸到放在茶几上单刀，说道：“胡兄弟，昔年遇到胡刀大侠，他传手胡家刀法。今日用以杀退强敌，你用以打败田归农，便是这路刀法。嘿嘿，真是好刀法啊，好刀法！”蓦地里仰天长啸，跃出户外，提刀立，将那路胡家刀法施展开来。
只见他步法凝稳，刀锋回舞，或闲雅舒徐，或刚猛迅捷，招式，俱是势挟劲风。胡斐凝神观看，见他所使招数，果与刀谱上所记般无异，只是刀势较为收敛，而比自己所使，也缓慢得多。胡斐只道他是为让自己看得清楚，故意放慢。
苗人凤路刀法使完，横刀而立，说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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