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,来到后厅,和马行空分宾主坐下,自己下首相陪。他望望母亲,又望望马行空,颗心怦怦直跳,但听马老镖头道谢护镖之德,东道之谊,商老太满口谦虚,只盼他二人说到正题,但两个言来语去,尽是客套。
说好会,马行空才道:“小女春花这丫头年纪也不小,想跟商老太商量件事。”商宝震心中怦下大跳。商老太大是奇怪:“却也没听说女家先开口来求亲。”说道:“马老师尽说不妨,咱们自己人,还拘什礼数?”马行空道:“除这丫头,生就收得个徒弟。他天资愚钝,性子又卤莽,但从小就当他亲儿子般看待。这孩子跟春儿也挺合得来,就想在贵庄给他二人订这头亲事。”商宝震越听越不对,听到最后句话时,不自禁地站起身来。商老太心下大怒:“这老儿好生厉害,定是那不中用儿子露破绽。”当下满脸堆欢,连声“恭喜”,又叫:“孩儿,快给马老伯道喜!”商宝震脑中胡涂片,呆呆,直奔出外。马行空又和商老太客气好阵子,才回屋中,将女儿和徒儿叫来,说今日要给二人订亲。徐铮大喜过望,笑得合不拢嘴来,马春花红晕双颊,转过头不作声。马行空说道:“咱们在这儿先订亲。至于亲事嘛,那是得回自个家去办。”他知女儿和徒儿心中藏不住事,昨晚所闻所见,竟是半句不提。马春花娇憨活泼,明艳动人,在商家堡这八个月住,商宝震和她日日相见,竟叫他缕情丝,牢牢地缚在这位姑娘身上。他刚得母亲答应要给自己提亲,料想事无不谐,正在满怀喜悦之际,突然听到马行空那几句晴天霹雳般言语。他独自坐在房中,从窗中望出去,呆呆地瞧着院子中株银杏,真难相信适才听到话竟会是马行空口中说出来。
他丧魂落魄,也不知过多少时候,直至名家丁走进房来,说道:“少爷,练武时候到啦,老太太等你半天呢。”商宝震惊,暗叫:“糟糕,胡里胡涂误练武时候,须讨顿好骂。”从壁上摘下镖囊,快步奔到练武厅中。只见商老太坐在椅中,神色如常,说道:“今儿练督脉背心各穴。”转头向两名持牌家丁叫道:“将牌儿拿稳,走动!”商宝震暗暗纳罕:“马老师说这等话,怎地妈毫不在乎?”但商老太平日训子极严,练武之际尤其没半点假借,稍不慎,打骂随之,商宝震取金镖扣在手中,不敢胡思乱想,凝神听着母亲叫穴。只听商老太叫道:“苗人凤,命门、陶道!”商宝震右手双镖飞出,正中木牌上所绘人形背心两穴。商老太又叫:“胡刀,大椎、阳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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