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缠上也够人头痛,眼前大敌压境,实在不能再分心去对付这些怪人……”
突然窗外人哈哈大笑,说道:“郭夫人请,干怪人前来襄阳,只为祝寿,别无歹意,何必头痛?”说到那“别无歹意,何必头痛”八个字,声音已在数丈之外。黄蓉、朱子柳、郭芙齐抢到窗边,但见墙头黑影闪,身法快捷无伦,倏忽隐没。郭芙纵身欲追,黄蓉把拉住,道:“别累举妄动,追不上啦!”抬头,只见天井中公孙树树干上插着把张开白纸扇。
那纸扇离地四丈有余,郭芙自忖不能跃而上,叫道:“妈!”黄蓉点点头,轻轻纵起,左手在树干上略按,借势上翻,右手又在根横枝上按,身子已在四丈高处,拔出纸扇,落下地来。
三人回到内堂,就灯下看时,见纸扇面画着个伸出舌头白无常,笑容可掬,双手抱拳作行礼状,旁边写着十四个大字:“恭祝郭二姑娘长命百岁芳龄永继”。黄蓉翻过扇子,见另面写着道:“黑衣尼圣因、百草仙、人厨子、九死生、狗肉头陀、韩无垢、张氓拜上郭大侠、郭夫人,专贺令爱芳辰,冒昧不敢过访,恕罪恕罪。”这几行字墨迹未干,写得遒劲峭拔。
朱子柳是书法名家,赞道:“好字,好字!”黄蓉沉吟道:“咱们瞧瞧襄儿去。”
朱子柳年纪已长,也不用跟小女孩避甚嫌疑,当下齐来至郭襄房中。只见小棒头和另名丫鬟正在收拾杯盘残菜。郭襄道:“朱伯伯,妈,姊姊,你们瞧,这是客人送给生日礼物。”黄蓉和朱子柳看千年雪参、双铁罗汉、黑玉镯,以及绝户手圣因师太、转轮王张氓等所赠珍异礼物,都是暗暗称奇。郭襄开动机括,让对铁罗汉对打,大是得意。黄蓉待那十余招“罗汉拳”打完,柔声道:“襄儿,到底是怎回事?跟妈说罢。”
郭襄笑道:“几个新朋友知道快过生日啦,送些好玩礼物给。”黄蓉问道:“这些人你怎生识得?”
郭襄道:“是今日第天才识得啊。独个儿在房里喝酒,那个韩无垢姊姊在窗外说道:‘小妹子,咱们来跟你起喝酒,好不好?’说:‘再好也没有,请进来,请进来!’他们便从窗子里跳进来,还说到廿四那天,都要来给祝寿呢。不知他们怎地知道生日?妈,这几位都识得你和爹爹,是不是?不然怎能送这许多好东西?”
黄蓉道:“你爹和都不识得他们。是你甚古怪朋友代你约,是不是?”郭襄笑道:“没甚古怪朋友啊,除非是姊夫。”郭芙怒道:“胡说!你姊夫怎地古怪?”郭襄伸伸舌头,笑道:“他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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