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襄默默听着,对杨过用情之深大有所
言语。
周伯通猛然听说自己生过个儿子,宛似五雷轰顶,惊得呆,半晌做声不得,心中时悲,时喜,想起瑛姑数十年含辛茹苦,更大起歉疚之情。
杨过见他如此,心想:“这位老前辈是性情中人,正是辈,又何惜那十七招黯然销魂掌?”说道:“周老前辈,将全套掌法演与你瞧罢,不到之处,尚请指点。”当下口讲手比,将那十七路掌法从头至尾演出来,只是“面无人色”那招,因他脸上戴人皮面具,未予显示,但他说其中变化,周伯通熟知【九阴真经】,即能心领神会,反是于“行尸走肉”、“穷途末路”各招,却悟不到其中要旨。
杨过反复讲几遍,周伯通总是不懂。杨过叹道:“周老前辈,十五年前,内人和分手,晚辈相思良苦,心有所感,方有这套掌法之创。老前辈无牵无挂,快乐逍遥,自是无法领悟其中忧心如焚滋味。”周伯通道:“你夫人为何和他分手?她人又美,心地又好,你钟情相思,原也怪你不得。”
杨过不愿再提小龙女被郭芙毒针误伤之事,只简略说她中毒难愈,为南海神尼救命去,须隔十六年方得相见,自己日夜苦思,虔诚祝祷祝她平安归来,最后说道:“只盼能再见她面,便是要身受千刀万剐之苦,也是心甘情愿。”
郭襄从不知相思之深,竟有若斯苦法,不由得怔怔流下两行清泪,握住杨过手,柔声道:“老天爷保佑,你终能再和她相见。”
杨过自和小龙女分别以来,今日第次听到别人这般真心诚意安慰,心中大是感激,言之恩,自此终身不忘,当下叹口气,站起身来,向周伯通行礼,说道:“周兄,告辞!”和郭襄并肩自来路出去。
郭襄行出数步,回头向周伯通道:“周老前辈,大哥哥这般思念他夫人,你瑛姑亦自这般思念于你。你始终不肯和她相见,于心何忍?”周伯通惊,脸色大变。杨过低声道:“小妹子,别再说。人各有志,多言无益。”两人雕,自来路缓缓而回。
郭襄道:“大哥哥,若问起你夫人事,你不会伤心罢?”杨过道:“不会,反正没过几个月,便可和她相见。”话是这般说,心下却大是惴惴:“再过几个月,真能和龙儿相会吗?”
郭襄道:“你怎跟她识得?”杨过于是将自己幼时怎样孤苦伶仃,怎样在重阳宫学艺,受师父及同门欺侮,怎样逃入古墓、为小龙女收容,怎样日久情生,怎样历尽艰辛方得结成夫妇等情,择要说,只是郭靖、黄蓉、李莫愁等人名字却都略过不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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