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问起,从不隐瞒,给爹妈责骂场,也就完。否则撒个谎儿骗过去,自己后来反倒憋得难过。这次悄悄出来,爹妈知道定要生气,可是已经出来,也不会瞒着不说。”
周伯通见她派天真无邪神色,又望望杨过,说道:“好,把少年时胡涂事跟你说,你可不许笑话。”郭襄说道:“谁笑话你?”拉着他手,亲亲热热挨在他身旁,道:“你就当作说旁人事,要不然就当是说个故事。待会儿,也说件做过坏事给你听。”
周伯通瞧着她文秀小脸,笑道:“你也做过坏事?”郭襄道:“自然,你以为不会做?”周伯通道:“好,那你先说件给听听,”郭襄道:“岂止件,连十件八件也有。嗯,有个军士在城头守夜睡着,爹爹叫人绑,说要斩首示众。见他可怜,半夜里悄悄将他放,叫他快快逃走。爹爹很是生气,招出来,爹爹将打顿。又有次,个穷人家女孩子羡慕妈妈腕上金钏儿好看,就偷出来送给她,妈妈找来找去找不着,肚里暗暗好笑,可没说出来。因为说出来之后,妈妈不在乎,姊姊却会向那女孩子要回来。”
周伯通叹口气,道:“这些事比起那件事,可都算不甚。”于是将他如何随师兄王重阳赴大理拜会段皇爷,如何刘贵妃随他学艺,如何两人做下胡涂之事,如何刘贵妃向他痴缠,他又如何回避不见,段皇爷如何怒而舍弃皇位、出家为僧,诸般情事,五十都向郭襄和杨过说。
郭襄怔怔听着,直到周伯通说完,眼见他满脸愧容,便问:“那段皇爷除有刘贵妃外,还有几位妃子?”周伯通道:“他虽不如大宋天子那后宫三千,但三宫六院,数十位后妃总是有。”郭襄道:“着啊!他有数十位后妃,你连位夫人也没有,他顾全朋友之义,该将刘贵妃送你才是啊。”
杨过向她点点头,心想:“这小姑娘不拘于世俗礼法之见,出言深获心。”
周伯通道:“他当时虽然也有此言,但刘贵妃是他极心爱之人,他为此连皇帝也不做而去做和尚,可见实是对不起他之极。”
杨过突然插口道:“灯大师所以出家,是为对你不起,不是你对他不起,难道你还不知道?”周伯通奇道:“他有甚对不起?”杨过道:“只为旁人害你儿子,他忍心见死不救。”
周伯通数十年来始终不知瑛姑曾和他生有子,听杨过之言不由得大奇,忙问:“甚儿子?”杨过道:“所知亦不详尽,只是听灯大师这般说。”于是转述灯在黑龙潭畔所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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