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前去,日后必来寻你。”杨过答应,爬上钟架,斩断横梁,大铁钟落下,将欧阳锋罩住。
杨过叫几声“爸爸”,不听欧阳锋答应,知他在钟内听不见外边声息,正要离去,心念忽动,又到后殿拿只瓦钵,盛满清水。将瓦钵放在地下,然后倒转身子,左手伸在钵中,依照欧阳锋所授逆行经脉之法,将手上毒血逼些出来。只是使这功夫极是累人,他又只学得个皮毛,虽只挤得十几滴黑血,却已闹得满头大汗。歇阵,扯下神像前几条布幡,缠在只签筒之上,然后醮碗中血水,在那口钟上到处都遍涂,心想若是柯瞎子再至,想撬开铁钟,手掌碰到钟身,叫他非中毒不可。
忽又想到,义父罩在钟内,七天之中可别给闷死,于是用尖刀挖掘钟边之下青砖,在地下挖个拳头大洞孔,以便通风透气。挖掘之间,那尖刀碰到青砖底下块硬石,竟尔拍声折断。这屠牛刀锋锐之极,刃锋却是甚薄,给杨过当作铁凿般乱挖乱掘,柄宝刀竟尔断送。他不知此刀珍贵,反正不是自己之物,也不可惜,随手抛在旁,伏在地下,对准钟底洞孔叫道:“爸爸,去,你快来接。那口钟外面有毒,你出来时小心些。”随即侧头,俯耳洞孔,只听欧阳锋微弱声音道:“好孩子,不怕毒,毒才怕。你自己小心,定来接你。”
杨过悄立半晌,颇有恋恋不舍之意,这才快步奔回客店,越墙时提心吊胆,只怕柯镇恶惊觉,那知进房后见柯镇恶尚未回来,倒也大出意料之外。
次日早,忽听得有人用棍棒砰砰砰敲打房门。杨过跃下床来,打开房门,只见柯镇恶持着根木棍,脸色灰白,刚踏进门便向前扑出,摔在地下。杨过见他双手乌黑,果然又去寻过欧阳锋,终究不免中自己布下之毒,暗暗心喜,当下假装吃惊,大叫:“柯公公,你怎?”
郭靖、黄蓉听得叫声,奔过来查看,见柯镇恶倒在地下,吃惊。此时郭靖虽能行走,却无力气,当下黄蓉将柯镇恶扶在床上,问道:“大师父,你怎啦?”柯镇恶摇摇头,并不答话。黄蓉见到他掌心黑气,恨恨道:“又是那姓李贱人,靖哥哥,待去会她。”说着束腰带,跨步出去。
柯镇恶低声道:“不是那女子。”黄蓉止步回头,奇道:“咦,那是谁?”柯镇恶自觉连个手无缚鸡之力人也对付不,反弄到自己受伤回来,也可算无能之极。他性子刚硬,真所谓辛姜老而弥辣,对受伤原由竟句不提。靖蓉二人知他脾气,若他愿说,自会吐露,否则愈问愈惹他生气。好在他只皮肤中毒,毒性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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