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,爬在钟架上双手乱舞,大做手势。欧阳锋全神躲闪敌人追击,并未瞧见,再兜两个圈子,才见杨过影子映在地下,正做手势叫他离开,时未明其意,但想他既叫离开,必有用意,当下冒险向外奔去。
柯镇恶停步不动,要分辨敌人去向。杨过除下脚上两只鞋子,向后殿掷去,拍拍两声,落在地下。柯镇恶大奇,明明听得欧阳锋走向大门,怎后殿又有声响?就在他微迟疑之际,杨过执起屠牛少刀,发力向吊着铁钟木架横梁上斩去。这横梁极粗,杨过力气又小,宝刀虽利,数刀急砍又怎斩它得断?但铁钟沉重之极,横梁给接连斩出几个缺口,已吃不住巨钟重量。喀喇喇几声响,横梁折断,那口大铁钟夹着股疾风,对准柯镇恶顶门直砸下来。
柯镇恶早听得头顶忽发异声,正自奇怪,巨钟已落将下来,这当儿已不及逃窜,百忙中铁杖直竖,当声猛响,巨钟边缘正压在杖上,就这挡,他已乘隙从钟底滚出。但听喀、砰、碰、轰,接连几响,铁杖断为两截,铁钟翻滚过去,在柯镇恶肩头猛力撞,将他抛出山门,连翻几个筋斗,只跌得鼻子流血,额角上也破大块。柯镇恶目不见物,不知变故因何而起,只怕殿中躲着甚怪物作崇,爬起身来,跷拐走。
欧阳锋在旁瞧着,也不由得微微心惊,不住口叫道:“可惜,可惜!”又道:“乖孩儿,好聪明!”杨过从钟架上爬下,喜道:“这瞎子不敢再来啦。”欧阳锋摇头道:“此人与仇深似海,只要他息尚存,必定再来。”杨过道:“那咱们快走。”欧阳锋仍是摇头,道:“受伤甚重,逃不远。”他这时危难暂过,只觉四肢百骸都要如要散开来般,实是步也不能动。杨过急道:“那怎办?”欧阳锋沉吟半晌,道:“有个法子,你再斩断另口钟横梁,将罩在钟下。”杨过道:“那你怎出来?”欧阳锋道:“在钟下用功七日,元功复,自己就能掀钟出来。这七日之中,那柯瞎子纵然再来寻仇,谅他这点点微末道行,也揭不开这口大钟。只要黄蓉这女娃娃不来,未必有人能识破机关。黄蓉来,那可大事去矣。”
杨过心想除此之外,确也没有旁法子,问清楚他确能自行开钟,不须别人相助,又问:“你七天没东西吃,行吗?”欧阳锋道:“你去找只盆钵,装满清水,放在身旁。这里还有好几个馒头,慢慢吃着,尽可支持得七日。”
杨过去厨房中找到只瓦钵,装清水,放在另口仍然高悬大钟之下,然后扶欧阳锋端端正正坐在钟下。欧阳锋道:“孩儿,你尽管随那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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