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张无忌道:“是,是。朱前辈。这件事须也怪不得小姐,她确是并非有意。”朱长龄道:“你瞧,人家小小年纪,竟是这等胸襟怀抱,你们三个怎及得上人家?大年初,武姑娘又是客人,原不该生气,可是这件事实在太不应该,那是黑道中卑鄙小人行径,岂是辈侠义道所作所为?既是小兄弟代为说情,你们都起来罢。”卫璧等三人含羞带愧,站起来。朱长龄向喂养群犬狗仆喝道:“那些恶犬呢?都放出来。”狗仆答应,放出群犬。
朱九真见父亲脸色不善,不知他是何用意,低声叫道:“爹。”朱长龄冷笑道:“你养这些恶犬来伤人,好啊,你叫恶犬来咬啊。”朱九真哭道:“爹,女儿知错。”朱长龄哼声,走入恶犬群中,拍拍拍拍四声响过,四条巨狼般恶犬已头骨碎裂,尸横就地。旁人吓得呆,都说不出话来。朱长龄拳打足踢、掌劈指戳,但见他身形飘动,个蓝影在狗场上绕圈,三十余条猛犬已全被击毙,别说噬咬抗击,连逃窜几步也来不及。他举击毙群犬,固因群犬未得朱九真号令,给攻个出其不意,但他出手如风似电,掌力更是凌厉之极。卫璧、武青婴、张无忌只看得挢舌不下。朱长龄将张无忌横抱在臂弯之中,送到自己房中养伤。不久朱夫人和朱九真齐过来照料汤药。张无忌被群犬咬伤后失血过多,身子本已衰弱,这次受伤不轻,又昏迷数日,稍待清醒,便自己开张疗伤调养药方,命人煮药服食,这才好得快。朱长龄见他用药如神,更是惊喜交集。在这二十余日养伤期间,朱九真常自伴在张无忌床边,唱歌猜谜、讲故事说笑,像大姊姊服侍生病弟弟般,细心体贴,无微不至。张无忌伤愈起床,朱九真每日仍有大半天和他在起。她跟父亲学武之时,对张无忌也毫不避忌,总是叫他在旁观看。朱长龄曾两次露出口风,有收他为徒之意,愿将身武功相传,但见他并不接口,此后也就不再提,但待他极尽亲厚,与自己家人弟子丝毫无异。朱家武功与书法有关,朱九真每日都须习字,也要张无忌伴她起学书。张无忌自从离冰火岛来到中土后,直颠沛流离、忧伤困苦,那里有过这等安乐快活日子?转眼到二月中旬,这日张无忌和朱九真在小书房中相对临帖。丫鬟小凤进来禀报:“小姐,姚二爷从中原回来。”朱九真大喜,掷笔叫道:“好啊,等他大半年啦,到这时候才来。”牵着张无忌手,说道:“无忌弟,咱们瞧瞧去,不知姚二叔有没给买齐东西。”
两人携手走向大厅。张无忌问道:“姚二叔是谁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