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在人前竟被父亲重重打个耳光,时眼前天旋地转,不知所云,隔会,才哇声哭出来。朱长龄喝道:“住声,不许哭!”声音中充满威严,声音之响,只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下,朱九真心下害怕,当即住声。朱长龄道:“朱家世代相传,以侠义自命,你高祖子柳公辅佐灯大师,在大理国官居宰相,后来助守襄阳,名扬天下,那是何等英雄?那知子孙不肖,到朱长龄手里,竟会有这样女儿,三个大人围攻个小孩,还想伤他性命。你说羞也不羞,羞也不羞?”他虽是呵责女儿,但这些话卫璧和武青婴听在耳里,句句犹如刀刺,均觉无地自容。张无忌浑身剧痛,几欲晕倒,咬紧牙齿拚命支撑,才勉强站立,心中却仍明白,听朱长龄这番言语,好生佩服,暗想:“是非分明,那才是真正侠义中人。”只见朱长龄气得面皮焦黄,全身发颤,不住地呼呼喘气,卫璧等三人眼望地下,不敢和他目光相对。张无忌见朱九真半边粉脸肿起好高,显见她父亲这掌打得着实不轻,见她又羞又怕可怜神态,想哭却不敢哭,只是用牙齿咬着下唇,便道:“老爷,这不关小姐事。”他话出口,不禁吓跳,原来自己说话嘶哑,几不成声,自是咽喉处受卫璧重击之故。
朱长龄道:“这位小兄弟拳脚不成章法,显然从未好好拜师学过武艺,全凭股刚勇之气,拚死抵抗,这就更加令人相敬。你们三个却如此欺侮个不会武功之人,平日师长父母教诲,可还有半句记在心中吗?”他这顿疾言厉色斥责,竟对卫璧和武青婴也丝毫不留情面。张无忌听着,反觉惶悚不安。朱长龄又问起张无忌何以来到庄中,怎地身穿童仆衣衫,面问,面叫人取伤药和接骨膏来给他和卫璧治伤,朱九真明知父亲定要着恼,但不敢隐瞒,只得将张无忌如何收藏小猴、如何给群犬咬伤、自己如何救他来山庄情由说。朱长龄越听眉头越皱,听女儿述说完毕,厉声喝道:“这位张兄弟义救小猴,大有仁侠心肠,你居然拿他当做厮仆。日后传扬出去,江湖上好汉人人要说‘惊天笔’朱长龄是个不仁不义之徒。你养这些恶狗,只当你为玩儿,那也罢,那知胆大妄为,竟然纵犬伤人?今日不打死你这丫头,朱长龄还有颜面厕身于武林?”
朱九真见父亲动真怒,双膝屈,跪在地下,说道:“爹爹,孩儿再也不敢。”朱长龄兀自狂怒不休,卫璧和武青婴齐跪下求恳。张无忌道:“老爷……”朱长龄忙道:“小兄弟,你怎可叫老爷?痴长你几岁,最多称声前辈,也就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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