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和说话?”怔怔瞧着她,忽然想到那日在衡山城外,自己受伤之后,她抱自己在旷野中奔跑时脸色。那时她又是关切,又是激动,浑不是眼前这般百事不理模样。为甚?为甚?
仪和忽道:“令狐师兄!”令狐冲没听见,没有答应。仪和大声又叫:“令狐师兄!”令狐冲惊,回过头道:“嗯,怎?”仪和道:“掌门师伯说道,明日咱们或是改行陆道,或是仍走水路,悉听令狐师兄意思。”
令狐冲心中只盼改行陆道,及早得知盈盈讯息,但斜眼睨,只见仪琳长长睫毛下闪动着泪水,副楚楚可怜模样,说道:“掌门师太叫咱们缓缓行去,那还是仍旧坐船罢。谅来那白蛟帮也不敢对咱们怎地。”秦绢笑道:“你放心得下吗?”令狐冲脸上微微红,尚未作答,仪和喝道:“秦师妹,小孩儿家,少说几句行不行?”秦绢笑道:“行!有甚不行?阿弥陀佛,可不大放心。”
次晨舟向西行,令狐冲命舟子将船靠近岸旁航行,以防白蛟帮来袭,但直至湖北境内,直没有动静。此后数日之中,令狐冲也不和恒山弟子多说闲话,每逢晚间停泊,便独自人上岸饮酒,喝得醺醺而归。
这日舟过夏口,折而向北,溯汉水而上,傍晚停泊在小镇鸡鸣渡旁。他又上岸去,在家冷酒铺中喝几碗酒,忽想:“小师妹伤不知好没有?仪真、仪灵两位师姊送去恒山灵药,想来必可治好她剑伤。林师弟伤势又不知如何?倘若林师弟竟致伤重不治,她又怎样?”想到这里,心下不禁惊,寻思:“令狐冲啊令狐冲,你真是个卑鄙小人!你虽盼小师妹早日痊愈,内心却又似在盼望林师弟伤重而死?难道林师弟死,小师妹便会嫁你不成?”自觉无聊,连尽三碗酒,又想:“劳德诺和八师弟不知是谁杀?那人为甚又去暗算林师弟?师父、师娘不知近来若何?”
端起酒碗,又是饮而尽,小店之中无下酒物,随手抓起几粒咸水花生,抛入口中,忽听背后有人叹口气,说道:“唉!天下男子,十九薄幸。”
令狐冲转过面来,向说话之人瞧去,摇晃烛光之下,但见小酒店中除自己之外,便只店角落里张板桌旁有人伏案而卧。板桌上放酒壶、酒杯,那人衣衫褴褛,形状猥琐,不像是如此吐属文雅之人。当下令狐冲也不理会,又喝碗酒,只听得背后那声音又道:“人家为你,给幽禁在不见天日之处。自己却整天在脂粉堆中厮混,小姑娘也好,光头尼姑也好,老太婆也好,照单全收。唉,可叹啊可叹。”令狐冲知他说是自己,却不回头,寻思:“这人是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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