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门靠旅伴，人间靠温情。”她确认似
重复
遍，感觉上就像在用纸和铅笔字句记下。“嗳，这是怎
个意思呢，简单说来？”
想
想。想需要时间。但她耐心等待。
“偶然相遇对于人心情是相当重要——是这个意思吧？想。简单说来。”
她就此思考片刻，之后双手在桌面轻轻合拢。“确是那样啊。也认为偶然相遇对于人心情是相当重要。”
觑眼表：五点半。“差不多该回去吧？”
“求你件事……”她说。
“什事？”
“坐在你旁边座位坐直到高松可好？个人坐心里总好像不踏实。担心莫名其妙人坐到身旁来，睡不安稳。买票时听说是个个单座，实际上车却是双人座。到高松前想多少睡上会儿。看样子你不像莫名其妙人。怎样，不碍事？”
“碍事倒不碍事。”应道。
“谢谢。”她说，“人说出门靠旅伴，是吧？”
。
“如果换个发型，看就更像。再留长点儿，用发胶让头发东条西缕立起来。可能话，真想这就给你弄弄。肯定像。说实话，是美容师。”
点头，喝口茶。自助餐厅里静悄悄。没放音乐，不闻语声。
“不喜欢说话？”她单手托腮，以本正经神情问。
摇头：“哪里，没那回事。”
“唔，是。走吧。”她说，却又没有动身样子。
“对，这里到底什地方？”
“这——，什地方呢？”说着，她伸长脖子打量四周，对耳环如熟透果实受惊似晃来晃去。“也不大清楚。从时间上说，觉得该是仓敷带。不过是什地方都无所谓。高速公路服务站这东西，说到底不过是通过点罢，从这边到那边。”她朝上竖起右手食指和左手食指，其间约有三十厘米距离。“场所名称任凭它叫什。厕所和饮食。荧光灯和塑料椅。味道差劲咖啡。草莓果酱三明治，无非们从哪里来和到哪里去。不对？”
点头
点头。好像在个劲儿点头。可又能说什呢？
“往下是什来着？”
“往下？”
“出门靠旅伴下面。下面接什？想不起来。语文以前就差劲儿。”
“人间靠温情。”说。
“感到困惑什，不是这样？”
再次摇头。
她把块三明治拿在手上。草莓果酱三明治。她做出无法置信表情，蹙着眉头。
“喂，不吃这个？什草莓果酱三明治，是这世上最看不上东西之，从小就直。”
接过。也决不中意草莓果酱三明治。但闷头吃。她隔着桌子看吃光吃完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