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错。”说。
卫生间晾着她内衣、裙子和衬衫。粉红色胸罩粉红色三角裤粉红色裙子粉红色衬衫。泡在浴糟里瞧见这些物件,两个太阳穴便剜剜地作痛。本来就不喜欢什内衣长筒袜晾在卫生间里。原因说不上来,反正就是不喜欢。
三下五除二洗头发,洗身体,刷牙,刮须。而后走出卫生间拿浴巾擦干身体,穿上裤头和长裤。尽管卤莽行动接二连三,但腹部伤痛却比昨天轻许多。洗澡前甚至想不起还有伤口在身。胖女郎坐在床上,面用风筒吹头发面继续看巴尔扎克。窗外细雨依然,没有止息迹象。如此目睹卫生间晾内衣,床上坐着女孩用风筒吹发看书,外面细雨飘零时间里,恍若回到几年前婚姻生活。
“不用风筒?”女郎问。
“不用。”
“嗯,不是收拾得很整齐吗?”
“你收拾?”
“当然。不行?今早上班顺路前去送另本书,发现门掉,里面乱七八糟,就打扫下,上班倒是晚点儿。也算是对你招待回报吧。帮倒忙?”
“哪里哪里,”说,“实在求之不得。”
“那,傍晚6点10分左右能来图书馆门前接?只有星期日6点闭馆。”
于民房拆迁资料,”女孩解答对方提问语声清晰可闻,“下5号书架上有3册,请到那边看看。”
接着又向对方说什。
“抱歉抱歉,”女孩返回拿起听筒,“OK,好,研究会就算啦。肯定给大家说三道四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“没什。反正这带河里鱼已死绝,研究成果迟周报告也无所谓。”
风筒还是妻子离家出走时留下。头发短,用不着吹风。坐在她身旁,背靠床头闭起眼睛。闭眼,黑暗中便有各种颜色时闪时灭。想来,足有好几天没像样睡过觉,每次躺下都有人来把叫醒,以致现在合眼皮,顿时睡意急不可耐地将自已拖进深
“好。”说,“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说罢,女孩放下电话。
正在寻找吃饭时穿衣服,胖女郎从卫生间出来,把毛巾和浴巾递给她。女郎接过却是不动,在面前伫立片刻。洗过头发紧紧贴着额头和脸颊,尖尖耳朵从中直挺挺竖起,耳垂上仍戴着金耳环。
“总是戴着金耳环洗澡?”问。
“那自然。上次不是说过?”女郎答道,“绝对掉不下来。别担心。喜欢这耳环?”
“那怕也是。”说。
“在你那里吃?”
“不不,房间报废。电冰箱命呜呼,餐具也几乎荡然无存。做不成饭菜。”
“知道。”她说。
“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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