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可挽回?”
“嗯,是,无可挽回。”但她没有
慢慢直身站起。
“怎搞,稀里糊涂睡过去?既没觉得坐下,又没有要睡感觉。”
“那些家伙阴谋诡计,”女郎说,“想使们就势在这里昏睡过去。”
“那些家伙?”
“就是住在山上嘛。是神是鬼不晓得,反正有什东西存心想陷害们。”
边走边以各种词汇同这足音相配,并在脑海中想象她那粉红色耐克牌运动鞋在平坦路面交替落地情景:右脚跟着地,重心移向脚尖,左脚跟在右脚尖离地前着地,如此无穷尽地循环反复。时间流逝遽然放慢,仿佛螺丝脱落表针,迟迟移动不得。粉红色运动鞋则在朦朦胧胧头脑中前后地缓缓前行。足音回响不已:
Efevén—gthouv—bge—shpèvg—égvele—wgevl
Efevén—gthouv—bge—shpèvg—égvele—wgevl
Efevén—gthouv—bge……
年老恶魔在芬兰乡间小道块石头上坐下身来。恶魔有两万岁,看就知道已经疲惫不堪,衣服和鞋沾满灰尘,胡须都磨损得所剩无几。“急急忙忙地到哪里去?”恶魔向农夫搭话道。“铁锹尖缺个口,赶去修理。”农夫回答。“忙什,”恶魔说,“太阳还高挂中天,何苦忙成那个样子!坐会听说话好。”农夫警觉地注视恶魔脸。他当然知道和恶廉打交道不会有什好事,但由于恶魔显得十分穷困潦倒心力交瘁,农夫因而……
摇摇头,抖落头脑里残存疙疙瘩瘩感觉。
“脑袋昏昏沉沉,越走越搞不清是睁眼还是闭眼,而且你鞋发出声响又很怪……”
“鞋?”
告诉她年老恶魔如何从她足音中粉墨登场。
“那是骗术,”女郎道,“类似催眠术。要不是发现,你肯定在这里睡到无可挽回地步。”
有什打脸颊——软乎乎,平扁扁,不大,温煦可亲。是什来着?正清理思绪,又下打来。想抬起右手挡开,却抬不动。于是又挨下。眼前有个令人不快发光体在晃动。睁开眼睛。这时才意识到自已原来已闭起双眼,闭目合眼!眼前是女郎那大号手电筒,打脸颊是她手。
“住手!”吼道,“那晃眼睛,又痛。”
“说什傻话!在这种地方睡过去,你不想活?好好站起来!”
“站起来?”
打开手电筒,照照四周。原来不觉之间已靠墙坐在地上,迷迷糊糊睡过去。地面和石壁全都湿漉漉,如水淋过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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