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第二面开头部分。他通常都从这首开始听,听到第二年“Italy”第四首,彼特拉克十四行诗第47号,Sonetto47delPetrarca(Petrarch-sSonnet47)为止,那儿唱片面就结束,唱针自动地抬起来。
“郷愁Lemaldupays”。这首平静愁绪之曲赋予包裹着他内心之外那不定型哀伤些许轮廓。就好像置身于空气中透明生物表面,沾上无数细小花粉,从而整体形状得以浮现于眼前。这次浮现出是沙罗样子,穿着薄荷色半袖连衣裙沙罗。
胸口疼痛又次复苏,不是猛烈地剧痛,至多是剧痛记忆罢。
没有办法啊,作对自己是,不过是原本空荡荡东西又重新变回空荡荡而已啊。又能向谁诉苦呢?大家都来到他身边,然后确认他有多虚无之后,又离开他去别处。虚无、或是说更加虚无多崎作又被剩下来。不过就这回事罢。
即便如此,大家有时会留给他些许纪念品。灰田留下是这个珍贵“巡礼之年”唱片,他大概是有意把它留在作房间里吧,绝不是单纯忘。作珍爱着这首音乐,它既维系着灰田,也维系着白。就是说,它就是把这分离四散三人联系在系血脉。虽然细小那脆弱,但其中依旧有赤色血液在流淌着。是音乐力量让这变为可能。他每每听这首曲子,特别是听到“郷愁Lemaldupays”部分时,就会清晰深刻回想起那两人,有时还能感觉到他们到现在还伴随自己两侧,正掩声呼吸着呢。
他们两人都在某个时间点,离开作人生,就连理由都不曾告知而唐突地。不,并不是离开,而是应该说将他舍弃,丢在脑后更为确切吧。这毫无疑问伤害作心,那伤痕到如今还在那里。但从结局来看,真正意义上受伤、或是说受到损害,与其说是多崎作,倒不如是他们两人呢。最近作开始这想。
作觉得,大概。是毫无内容个空虚之人。但也正因为是空荡荡,就算段时间也罢,总有人为这份空缺而来,就像在夜间活动孤鸟,找处无人住阁楼当做白天安全休憩处那样。鸟儿们好像很喜欢空旷静默而昏暗空间。这样话,作倒应该庆幸自己空虚。
“彼特拉克十四行诗第47号,Sonetto47delPetrarca(Petrarch-sSonnet47)”最后那个音在空中消却,唱片那面结束,唱针自动地抬起来,唱臂arm水平移动回到臂架arm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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