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

第十三章(7 / 9)

听到罢

睁开眼时,作感觉世界模样好像发生成几处变化。塑料桌子、简约白色咖啡杯、那剩下半份三明治、左手手腕上戴着旧式上发条TagHeuer豪雅表(父亲遗物)、读晚报、沿着道路种植林荫树、马路对面荧光闪烁橱窗,切看上去都变得有些变形,它们轮廓都变得模糊,缺乏应有立体感,比例尺也弄错。作深呼吸数次,让心情点点平静下来。

他所感到痛楚并不是嫉妒产物。作知道嫉妒是什感觉,曾经在那个梦里逼真体验过次。那触感到现在还残留在身体之中,作明白那是何等绝望痛苦,是何等不可救药。但现在所感觉到并不是那种痛苦,而仅仅是悲哀。像是孤身人被抛弃在深不可见晦暗洞穴之中那样悲哀。但到底也不过是悲哀罢,它不过是物理上疼痛。作反倒很感激这点。

让他最为痛苦并不是沙罗和别男人牵着手漫步,也不是她有可能接下去要和那个男人发生性关系这点。想象她在某个地方脱去衣衫和别男人上床,这对作来说当然是难以忍受。但沙罗是位三十八岁独立女性,而且是单身,这是她自由。她有她自己人生。就像作有作人生样。她有权利和她喜欢人去喜欢地方,做喜欢事。

让作受到打击是,那个时候沙罗从心底流露出那欢喜表情。她边和那个男人说话,边绽放出满面笑意。和作在时候她从未有过那般爽快欣悦表情,次也没有过。不管是什场合,作看到她表情直是若无其事而又有所收敛。这点比什都要更无情绝然撕裂着作心。

他回到家中,做着去芬兰准备。总之让手活动起来话,就可以不用想事情。虽这说,但并没有那行李。替换几天衣服、放有清洁用品包porch,准备在飞机读几本书、泳衣和泳镜(这两样无论去哪里都会放在包里)、折叠雨伞,就这些。能全部放到带上飞机双肩包里,就连相机都没带。照片能有什用?他所想要是活生生人和对话。

做完行李准备后,久违把李斯特巡礼之年唱片取出来。拉扎尔贝尔曼LazarBerman演奏三枚LP,是十五年前灰田所留下。作基本上都是为听这张唱片,还保存着老式唱片机。他把第张唱片放在转盘上turntable,让唱针落在第二面上。

年是“Swiss”。他坐在沙发上,闭起眼侧耳倾听着。“郷愁Lemaldupays”是曲集第八首,但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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