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。”
但当然几乎没听进他讲那些事。临回去时,他拍拍肩膀:“跟你说,岁月这东西是要把人变成各种样子。那时候你和她之间发生什是不知道,不过就算发生什,那也不是你责任。程度固然不同,但谁都有过那样经历,也不例外,不骗你。也有类似记忆,可那是奈何不得,那个。个人人生归根结蒂只能是那个人人生。
你不可能代替谁负起责任。这里好比沙漠,们大家只能适应沙漠。对,念小学时候看过沃尔特·迪斯尼《沙漠活着》那部电影吧?”
“看过。”说。
“码事,这个世界和那个是码事。下雨花开,不下枯死。虫被蜥蜴吃,蜥蜴被鸟吃,但都要死去。死后变成干巴巴空壳。这代死,下代取而代之,铁定律。活法林林总总,死法种种样样,都没什大不。剩下来唯独沙漠,真正活着只有沙漠。”
他回去后,个人在吧台喝酒。门关,客人没,员工收拾好打扫好回去,仍留下不动。不想就这立刻回家。给妻打电话,说今天店里有事迟点儿回去,然后熄掉店内照明,在片漆黑中喝威士忌。懒得拿冰块,干喝。
陆陆续续都要消失啊,想。有像被斩断样倏忽不见,有花些时间渐次淡出。
剩下来惟独沙漠。
黎明前出门离开时,青山大街正下着细雨。已疲惫不堪。雨悄无声息地淋湿墓石般岑寂楼群。把车留在酒吧停车场,徒步往家走去。途中在护栏上坐会儿,眼望在信号灯上啼叫只肥硕乌鸦。凌晨四时城区看起来甚是寒伧污秽,腐败与崩毁阴翳触目皆是。本身也包括于其中,恰如印在墙壁上黑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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