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怕什?”
他喝口威士忌,将杯子悄然放回台面,然后往脸上盯视片刻。看样子他既有点困窘,又像犹豫不决,但除这些,他脸上还浮现出别什特殊表情,从中可以倏然认出高中时代他面影。他扬起脸,静静地往远处看去,仿佛要看清河水流往何处。良久,他说道:“这个说不好,也不想说。所以别再问。你亲眼看看也会明白,对于没亲眼看过人是没有办法说明。”
再没说什,只是点下头,啜口伏特加金利特。他口气虽然平静,但含有断然拒绝继续追问味道。
之后他讲自己被公司派驻巴西工作两年事。“你能相信?在圣保罗见到初中同学来着。那小子是丰田工程师,在圣保罗工
咬住嘴唇:“怎不可爱呢?”
“公寓里好多孩子都害怕她。”
“害怕?”摸不着头脑,定定地看他脸,心想这小子是用词失当。“怎回事?害怕是怎回事?”
“算,真别再说这个。本来就不该提起。”
“她对孩子们说什?”
叹口气,手放在吧台上看着他。“跟你说,是很想知道,也必须知道。实话跟你说,高中快毕业时和泉分手分得很惨。干桩糊涂事,伤害泉,那以后就没办法知道她情况。不知她现在何处,不知她做什。这件事直堵在胸口,所以希望你如实告诉,什都可以,好也罢坏也罢。你已知道她就是大原泉吧?”
他点点头,“那就直说好:没错儿,是那孩子。当然,这说有点对你不起。”
“那,她到底怎样?”
他沉默有顷。“跟你说,有点希望你能理解——也是同班,也觉得那孩子可爱来着。性格好,讨人喜欢,长得倒不特别漂亮,但怎说呢,有魅力,有让人心动地方,是吧?”
点点头。
“她对谁都不开口——刚才也说。”
“那,孩子们是害怕她脸?”
“是。”
“有伤疤什?”
“没有。”
“真实话实说可以?”
“请请。”说。
“也许你听不太好受。”
“没关系,就是想解实情。”
他又喝口威士忌。“看见你和她总在起,很羡慕。也想有女朋友嘛——啊,到现在才能直言相告。正因如此,才清楚地记得她模样,已经真真切切烙在脑袋里。所以十八年后在电梯中相遇才能下子记起,尽管是不期而遇。也就是说,意思是自己没有讲那孩子坏话任何理由。对都是个不小震动,也不愿意承认。但还是要说:那孩子不再可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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