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,那女孩直要打消主意,但当时只心想离开神户。到另块陌生土地上开始新生活。
“已经和你有过关系,所以你就不理是不是?”她哭道。
“没事。”说。只是想离开这个地方而已,但她却不能谅解。于是们便分手。在开往东京新干线上,想起她种种好处,觉得自己实在过份,不禁有些后悔,但眼看着木已成舟,只好下定决心忘她。
到东京,住进宿舍,开始新生活时,知道只有件事是自己该做。
亦即凡事都不能想得太深,凡事和自己之间都必须保持适当距离。决定将过去切忘得干二净,忘那铺着绿毡撞球台,红色N360、座位上白花,还有从火葬场那高耸烟囱冒出来烟、警察局审问室里那个厚重文镇,这切切都要忘掉。刚开始时候进行得还算顺利,但不论如何努力想忘掉,心中总是还残存着种朦胧而仿佛空气般凝块。随着时光流逝,那凝块渐渐地形成种单纯、清楚形状。现在可以用句话来替代这个形状,也就是底下这句话。
死不是生对立,而是它部分。
将它替换成文字就显得俗气多,但对于当时而言,所感受到并不是文字,而是种空气凝块。死,它存在于文镇里面,存在于撞球台上面四个并排红、白色球里。们边慢慢地将它吸进肺里,像是吸细小灰尘般,边过活。
在那之前,将死看成是种和生完全迥异东西。死,就是“总有天,死会紧紧箍住们。但是反过来说,在死箍住们之前,们是不会被死箍住”。直觉得这是最合乎逻辑思考方式。生在这头,死在那头。而是在这头,不是那头。
然而自从木漉z.sha那个晚上开始,无法再把死(还有生)看得那单纯。死已不再是生对立。死早已存在于体内,任你再努力,你还是无法忘掉。因为在五月那个夜里箍住木漉死,也同时箍住。
就这样面感受那空气凝块,面度过十八岁那年春天。但同时,也努力不让自己变得深刻。渐渐能意会到,深刻并不等于接近事实。不过,左思右想,死仍旧是种深刻事实。便在这几乎令人窒息矛盾中,来回地兜着圈子。如今回想起来,那真是段奇妙日子。在生正中央,切事物都以死为中心,不停地旋转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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