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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现今何年何月,反正你把这封信拿在手里时候,应该已经不在这个人世。为什不知道,但从很早以前就总是觉得自己要在较为年轻时候离开这个人世。正因如此,才这样周到地安排自己后事。倘若这种安排全都派不上用场,那当然再好不过——但不管怎样,你既然这读这封信,那就是说已经死。想到这里,心中分外凄凉。
想先交代句(或许无需专门交代),人生本来就不是什不得东西。这点很清楚。所以,避免声张、不说多余话、静悄悄退出这个世界,对这样人恐怕是合适选择。但有点,免色君,或许有件事必须给你留下话来。若不然,觉得将永远失去作为个人给你以公正机会。因此,决定把这封信委托可以信赖相识律师转交给你。
那唐突地从你身边离开当别人妻子,而且事先声也没告诉你——为此由衷感到歉疚。想必你非常吃惊,或者觉得不快。抑或冷静你根本不为这种程度事大惊小怪,全然无动于衷也未可知。但不管怎样,那时除此以外已经无路可走。这里恕不予细说,但这点务请给予理解。确实几乎别无选择余地。
可是,也剩有个选择余地,它被集中于仅此件事、仅此次行为上。记得最后见你时情形吧——突然去你办公室那个初秋黄昏。也许你看不大出来,但当时确走投无路、被逼得走投无路。感觉上自己好像不再是自己。尽管如此,尽管心里乱作团,但那时采取行为从最初到最后都是彻底算计好。而且对那时自己所作所为至今也没觉出哪怕丝毫后悔。那对人生具有非常大意义,大得恐怕远远超出本身存在。
期待你定理解那意图、最终原谅。并且祝愿那件事不至于给你个人带来某种形式麻烦。因为清楚你比什都厌恶那种状况。
免色君,祝你度过幸福而长久人生,还要祝你这出类拔萃存在在哪里得到更长久更圆满继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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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封信免色不知反复看多少遍,以致照字面原封不动地记下来(实际上他也对着从头至尾照本宣科似背得气呵成)。信上充满种种样样感情与暗示,或为光影,或为阴阳,或为复杂隐形画遍布其间。他像研究谁也不再讲古代语言语言学者样,花好多年时间验证其字里行间潜伏所有可能性。他取出个个单词个个修辞,进行种种组合,纵横交错,颠倒顺序。而后得出个结论:她婚后七个月生女孩基本可以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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