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话什意思,你要知道……”
“没什意思,说说而已。”中尉淡淡地说,他们心思都不在这个话题上,他们都在想着还抱有那线希望。
但愿整个战线只有这处被突破。
粗硬头发扎着卡琳娜太阳穴。卡琳娜大睁着双眼,看着几乎被浓烟吞没天空。
两三分钟后,辆半覆带式布莱德雷运兵车在距他们十几米处停下来,从车上跳下几名身穿蓝白相间雪地迷彩服美军士兵,他们中大部分平端着枪成散兵线向前去,只有个朝这辆吉普走来。卡琳娜看到两只粘满雪尘伞兵靴踏到紧靠她脸地方,她能清楚地看到插在伞兵靴上匕首刀柄上印着82空降师标志:匹帕加索斯飞马。那个美国人伏身看她,他们目光相遇,卡琳娜尽最大努力使自己目光呆滞无神,面对着那双透出惊愕蓝色瞳仁。
“Oh,Mygod!”
卡琳娜听到声惊叹,不知是惊叹这名肩上有颗校星姑娘美丽,还是她那满脸血污惨相,也许两者都有。他接着伸手解她领口衣扣,卡琳娜浑身起鸡皮疙瘩,把手向腰间手枪移动几厘米,但这个美国人只是扯下她脖子上标志牌。
他们等时间比预想长,敌人坦克和装甲车源源不断地从他们两旁轰鸣着通过,卡琳娜感到自己身体在雪地上都快冻僵,她这时竟想起首军队诗歌中两句,那首诗是她在本记述马特洛索夫事迹旧书上读到,“士兵躺在雪地上,就像躺在天鹅绒上样。”她得到博士学位那天,曾把这两句诗写到日记上,那也是个雪夜,她站在莫斯科大学科学之宫顶层窗前,那夜雪也真像天鹅绒,雪雾中,首都万家灯火时隐时现。第二天她就报名参军。
这时,辆吉普车在距他们不远处停下来,三名北约军官在车上抽着雪茄聊天。这时,卡琳娜和中尉周围空旷起来,他们跳上吉普车,中尉把车发动,沿着早已看好路飞快驶去。他们身后响起冲锋枪射击声,子弹从头顶飞过,其中颗打碎个后视镜。吉普车急拐进个燃烧着居民点,敌人没有追过来。
“少校,你是博士,是吗?”中尉开着车问。
“你在哪儿认识?”
“见过你和列夫森科元帅儿子在起。”
沉默会儿,中尉又说:“现在,他儿子可是世界上离战争最远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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