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
个人把口袋从她头上摘下，起手就是耳光：“老实点，让大哥看看俊不俊！”顺手把破布也从她嘴里拽
下来。
“汤把总，是汤把总吗？”姚英子声嘶力竭地喊道。
周围下子安静下来。她看到人群正中有个秃顶老胖子，正脸诧异：“你是谁？怎
会知道
当过把总？”
“是红会
姚英子啊，二十多年前在蚌埠集，还记得吗？”
那是二十八年之前事。当时姚英子要去淮河北岸救人，负责护送正是汤把总。结果他们半路为救怀孕翠香，被水蜢子们围住。汤把总临阵脱逃，与姚英子就此失散。
到镇子大道，要绕着条河湾盘转好几圈。姚英子心急如焚，打算索性取直从浅河滩上蹚过去。
可就在她准备跨过河边滩涂时，忽然发现身后有人跟踪。她急忙回头，可迎面个布口袋罩下来，四周登时片黑暗。姚英子感觉自己被人抓住双臂，周围传来阵粗豪笑声。
姚英子如何不知道，自己这是被绑架。如今战乱频仍，各地治安明显变差，尤其是这带水路纵横，这伙人八成是四处流窜水蜢子。
她边挣扎边高喊，说自己是红会医生，带着孩子们逃难而来，身上没有什值钱东西。对方听得不耐烦，用破布直接塞住她嘴，将她拽上条船。小船晃晃悠悠开许久，然后姚英子感觉自己被推到另外条更大船上，周围很是嘈杂，似乎有很多人。
“老三，你这又绑个什回来？”个粗豪声音喊道。
事后姚英子返回蚌埠集，并没见到汤把总，以为他被水蜢子们杀，还给衙门捐点钱，为他立个衣冠冢。可谁想到，二十多年过去，这位汤把总居然还活着，还摇身变成水蜢子头目。
这边汤把总也认出姚英子，白眉抖，眼神登时有些复杂。
姚英子何等聪明，立刻觉察到他心思，当即喊道：“你忘吗？那时候你为掩护和翠香，个人跑出去引开六个水蜢子。这些年，们直以为
“嘿，搂草打兔子，路上捡，给大哥做见面礼。”
“这送礼还有半路上临时抓啊？该说你有心，还是没心呢？”
“有心，当然是有心。江水汛期快到嘛，到时候船家歇，怕大哥无聊，弄个在床上解闷也好。”周围响起阵猥琐笑声。那个大哥也笑阵，又开口道：
“今年这水啊，估计会不小。兄弟们当心点。俗话说，洪使者，水管家，起请去龙王家。龙王留客走不得，宴上水席喂鱼虾。”
本来瑟瑟发抖姚英子，听到这句，突然怔住。这声音，这腔调，段尘封已久记忆浮现在心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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