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炮弹先退出来。没命令,不许发射!”垣内恶狠狠地吼道。
方三响确认垣内看到江木之后,便后退几步,拽着他回到探视室。他们昨天才刚刚在这里见过,十二个小时不到,立场颠倒过来。
江木精夫双手背过去捆在椅子上,两条白眉毛愤怒地拱起来:“你知道你在做什吗?这是对日本z.府严重挑衅!”方三响淡淡道:“只是想救人罢。”
“战俘营条件确实是差点,但这也是为他们好。你们真误会。”江木精夫絮絮叨叨地试图解释,见方三响无动于衷,只好换个口吻:“方医生,你是东北人吧?咱俩算半个老乡,老乡见老乡,不能点情面也不看顾对吧?你到底想要什?钱,还是房子?啥都好说。”
方三响似笑非笑,拿来把椅子反坐在对面,双臂搭在椅背上。江木精夫感觉到,这个医生情绪似乎舒展开来,难道是有商量余地?不由得精神振。
老头太阳穴上。
此时战俘营外,六中队大批士兵已集结完毕,把四周围个水泄不通。探照灯也纷纷开启,有四五挺机枪虎视眈眈地盯着这几座长屋。
垣内中尉走到阵前,张马脸拉得奇长。
这座战俘营星式布局很适合管理囚犯,但旦被人占据当作要塞,进攻起来便很棘手。几座延伸出去长屋,彼此遮掩,很难找到个可以制压全场射界。而厚实墙壁与狭小窗户,也成为突击致命障碍。
“啊!”
此刻在探视室外,劳工们正热火朝天地拆毁各种设施,加固门窗。他们原本还有些动摇,但看到那个告密者被当
声惨呼从垣内中尉面前传来,个穿着劳工服人栽倒在地,右肩被斜切出个巨大豁口。他双眼绝望地瞪圆,在地上抽搐几下,眼看活不。垣内中尉缓缓收回长刀,用手帕爱惜地擦去刃上血迹。这记干净利落袈裟斩,稍微舒缓下他心中恼怒。
这是适才跑来告密那个劳工,垣内中尉认为他是个诱饵,是诱骗江木进入中央警卫室可耻骗子。
把长刀收回鞘中,垣内八洲夫朝战俘营望去。隔着玻璃,他看到那个红会医生挟持着江木,望着自己。两人四目相对,都从对方眼神里看出无奈、愤怒以及决心。
“阁下,战壕迫击炮已经就位,随时可以实施炮击。”旁边士官跑过来报告。
垣内八洲夫缓缓地磨着臼齿,发出咯吱咯吱瘆人声音。江木精夫那个蠢材自投罗网,给自己造成多大麻烦。可是,江木家两位兄长分别是高级官僚和精英律师,他又是自己在陆军士官学校学长,旦处置不当,垣内在军中评价会降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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