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想着,陶管家忽然冒出个念头:要不……别试探,直截当问他们要不要入赘。凭家英子才貌,凭姚家势力,不信他们会拒绝。——哎,还是这样好!陶管家心意既定,决心明天找个时机,当面明白地问问他们两个。
可这里还有个碍难,万两边都答应,岂不尴尬?总得有个先后次序……整整宿,陶管家辗转反侧,反复推敲。到次日,他黑着双眼圈从地铺上爬起来,却没听到小姐吵吵嚷嚷声音。
陶管家有些惊慌,起身在别墅里找,然后发现方医生和孙医生也没踪影,只看到抱着洗衣盆回来宋雅。
宋雅告诉他,今天凌晨,张竹君整个手掌肿得像个馒头。几位领队医生会诊后得出结论,怕不是脓毒性感染,恐怕得立刻做脓液引流才行。可惜武昌这里药品与器材奇缺,不具备引流条件,唯办法是过江去汉口,送到租界医院去。
眼下这个时局,贸然过江非常危险。于是峨利生教授亲执红
生人?”
“八九二年。”孙希有点晕乎,随口答道。
陶管家不得不反应下,才算出是光绪十八年,跟姚英子、方三响都是同年。他咳声:“孙医生这个岁数,可有成家考虑?”
孙希歪歪脑袋,哈哈大笑:“成家呀?等到伦敦再说吧。”“嗯?”陶管家时大为诧异,“你们之间误会不是说清楚吗?为什还要出去?”孙希拍拍陶管家,语气飘逸:“那不算什误会,就是做错事。他们两人大度原谅,但没法厚着脸皮继续在总医院待着。做人要有担当,做错就要承担后果。”
“英子知道吗?”
“哎,您先别告诉她,不然又要挨骂。这次来武昌,就是想先把罪过与人情都赎清,好毫无遗憾地离开,呃呃……哕。”孙希扶着门边,忽然“哇”地弯腰吐出来。
陶管家见他喝成这样,只得沮丧地搓搓手,默然离去。
这位昔日威震山东响马发现,媒婆不比土匪好当。他本来打算盘是,这两个人跟小姐关系都很密切,无论哪个都算良配,早点商量好,回去就可以推进。谁承想,个要报仇,个要出国,难道大小姐回去只能走相亲途?
以她那个脾性,逼她相亲,只怕会闹得阖府不宁。可小姐迟迟不结婚,姚家偌大家业怎办?陶管家连连唉声叹气,不由得抱怨起老爷来,当初非要顺着小姐意思让她去学医,要不然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,哪里还有这麻烦事?
想到这里,陶管家对那两个笨小子也满是怨念:作为姚府管家,问你们婚姻大事,难道这暗示还不够明显吗?你们也太迟钝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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