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你喜欢这边多点吗?”
盐谷忽然指指自己胸口:“你知道吗?,是黑龙会成员,北辉先生信徒。北先生常说,欲要日本g,m,必先有中国g,m成功,然后推动整个亚洲天翻地覆,日本才有推展g,m土壤。所以才以赤十字社成员身份前来武昌,还有好多像这样日本人,以不同身份参与到里面来。”
孙希其实喝得也有点多,舌头变硬:“那是好
下,自己老师,生活枯燥得像是个苦行僧。
可下秒钟,孙希便被现实无情地打脸。他尴尬地发现,峨利生教授怀抱着把吉他,略带羞涩地走到人群中央。
峨利生教授不像柯师太福那爱出风头,低调地站在别墅院子正中演奏。他弹奏这首不知名曲子舒缓悠扬,温润如玉,正好可以衔接《G大调浪漫曲》余韵,听得众人也是如痴如醉。
孙希可没想到,老师居然还是位深藏不露吉他高手,张大嘴傻在原地。姚英子捅捅他:“你老师教过你这个吗?”孙希脸被打败表情:“没有,原来洋人教徒弟也藏私呀。”姚英子笑道:“亏你平时总抱怨峨利生教授古板,如今面皮疼也不疼?人家可比你浪漫得多呢。”
峨利生弹完之后,中方医生们也纷纷上阵。王培元欣然拉起段二胡,杨智生亮嗓子粤剧功底。最后连克立天生女士也放下架子,唱段格里高利圣咏,高音嘹亮,震惊四野。医院里原本压抑凝重空气,被这些医生硬生生撕出道口子来,透出几许鲜活。
孙希正在看热闹,隔着窗棂,忽然瞥见盐谷铁钢跪在隔壁柴房里面,认真地用小刀切削着根竹头,丝毫没受外头喧闹影响。他推门进去道:“盐谷先生,你这是在干吗?怎不出去看下才艺?”
盐谷头也不抬:“这里竹子质地很好,只要切削得当,可以做担架,做护板,竹篾条可以临时固定伤口,竹管可以引流。原来在陆军时,曾经就地取材,效果很好。”
“唉,不谈工作,不谈工作。来,来,给你倒点酒。”孙希端着碗黄酒过去。自从那次被抓之后,他同这位不苟言笑日本医生亲近不少。
盐谷脸色变得严肃,他听说中国人规矩是要喝光眼前酒,才不算失礼,接过瓷碗,咕咚饮而尽。他其实不擅饮酒,张方脸腾地就红。孙希见,捉弄心大起,又连着倒两碗。可怜这位日本医生谨守礼节,又连续干两碗。
等到酒劲上来,盐谷忽然变得健谈起来,拽着孙希胳膊不撒手,半中文半日文,说得乱七八糟:“孙桑,这场战争,真心地、诚挚地希望南边胜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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