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晚上例会,姚英子把这个发现说出来,王培元同样无法解答。她有点沮丧,觉得既然他们两位都这说,也许这真是个意外失误,便把报告纸揉成团丢掉。可旁边个人俯身把它捡起来,姚英子看,居然是方三响。
“你干吗?”她不太自然地问道。两人上次吵过之后,这还是第次讲话。
方三响这几日是医疗队里最辛苦人之,他密布血丝双眼扫视纸面:“觉得有点奇怪。”
“什?”
“你找到这个细菌,在口腔细胞、肌
个提取自名四十岁女性口腔细胞,还有个提取自个十五岁男性血液。
她又去翻问询单。死者过往病史欠缺,另外两个活人都有过发热症状,都起过疹子,很多人都有过类似症状。不过这几个人还不约而同地提及,他们胫骨也隐隐作痛。姚英子仰起脖子,看半天速查表,没有能够完全匹配病症。
“也许是光线太暗,你看错吧?或者培养基被污染?”宋雅有气无力地说。这几天她们观察显微镜快要看吐,经常头晕眼花,操作失误很频繁。
外面黑压压大片阴云,窗口光线很暗。姚英子点起盏煤油灯,把显微镜靠近,反复调试焦距,可还是无法判定这个怪东西真容。宋雅说赶紧检查下项吧,不然今天任务又完不成。姚英子却觉得不甘心,跑到旁边厢房找孙希过来看。
孙希盯半天,双手摊:“细菌学不是专业啊……先别管它有没有核仁,你想过它们传播路径是怎样吗?”
经过连续数天奋战,医疗队年轻队员们已经略窥门径。治疫最关键点,甚至不在疫病本身,而在于其传播途径。比如腺鼠疫是通过鼠蚤传播,白喉靠飞沫传播,痢疾与霍乱通过被污染水与食物传播,布鲁菌病通过牛羊牲畜传播……
确定传播途径,便可以进行有效切断。所以他们在研讨时,会下意识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上面。
姚英子查阅记录,还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。孙希低头又研究下,觉得十分古怪。腓肠肌是肌肉组织,俗称小腿肚子,口腔属于消化系统,血液是循环系统,三个地方不搭界,怎会同时有这种古怪细菌出现呢?
教科书上写过那些病症,没有个是可以覆盖这三种途径。孙希拗不过姚英子,又把峨利生医生给拽来。
峨利生医生比前几天憔悴多,眼窝深陷,颧骨似乎更凸。他听完姚英子汇报,在显微镜里观察片刻,最终还是摇摇头:“微生物研究刚刚开始,有太多新物种学界尚未发现。至少在知识范围里,无法回答你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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