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已经是二十七日,若今晚还不北上,六月初三之前绝对赶不到京城,样是万劫不复。无论怎样,*贼们赢面都近乎十成,可恶!太子感觉自己心火越撩越旺,几乎快要冲破理性束缚。
靳荣对太子心态变化不感兴趣,他正要离开,朱瞻基骂声突然从背后传来:“靳四你这个不忠不义狗东西!”
听到这句话,原本正要离开靳荣,骤然停住脚步。他缓缓回过头来,独眼里光芒变得锐利起来:“殿下,您说是不忠不义之徒?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朱瞻基按捺不住火气索性放开嗓门,“你添为山东都指挥使,受朝廷恩遇,勾结宵小先害天子,再谋储君,哪里来忠!哪里来义!你还自命关公?可笑至极。真正关公,至少会脸红!”
靳荣快步回到栅栏前,颀长手臂顺着缝隙伸进去,把掐住朱瞻基脖颈,字顿:“可从来没把洪熙那胖子当成主君。功勋,是辅佐太宗皇帝打出来;恩遇,是太宗皇帝亲手赐下,与你们父子何干?”
朱瞻基没想到,靳荣居然对他们父子有这大恨意,竟直呼天子为“胖子”。他忍不住反唇相:“你杀他儿子,杀他孙子,还有脸提他老人家庙讳?”
靳荣独眼猝然爆出丝光芒,手里力道又大几分:“太宗君恩深重,靳四须臾不敢忘记。如此做,正是为报答他恩情!”
朱瞻基被掐得脸色涨红,呼吸困难,两只手无助地舞动着。靳荣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控,缓缓松开手,太子扑通声趴到地上,不住咳嗽。靳荣俯视着太子,部长髯在胸前不住晃动,仿佛憋忍很久:“洪熙那个胖子,满脑都是肥肠。太宗靖难付出多大代价,才有今日局面,他倒好,纸诏书把那些建文余孽尽数赦免,置等卫官于何地?太宗皇帝世筹划,好不容易把都城迁至北平,尸骨未寒,他就要把国都迁回南京,又是何等不孝!至于你,空长张太宗皇帝面目,却没有他老人家半点气魄,终日沉溺玩乐——你们父子俩,根本不配坐在那张龙椅之上,不配接掌他老人家打下大好基业!你们父子俩,根本不似人君!”
“不似人君”四个字,正戳中朱瞻基痛处。这句话他听得太多,已成为心中根刺。凭什说不似人君?到底怎做你们才会满意?太子过往积郁于心愤怒与困惑,被这刺,猛烈地爆发出来。
他化身为头怒兽,朝着靳荣凶狠地扑过去。靳荣没有闪避,只是长腿弯踢,直接踢中太子胸口,让他倒飞回去。只听“扑通”声,朱瞻基背部结结实实撞在监牢土墙上,眼冒金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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