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子咧开嘴笑:“那他就在路上慢慢消磨日子呗,只要下个月初到不京城,这大局便算是底定。怎样?要不要跟着本王去见识下丧家之犬?”
昨叶何装作没听见他话,双手抱:“既然公子胸有成算,那便预祝你旗开得胜。”
“东西呢?”
狻猊公子伸出手来。昨叶何叹口气,这胖子果然不傻,便从怀里把太子遗落在南京玉佩取出来,交到他手里。
交接完事情,昨叶何转头对梁兴甫道:“天亮,就让本地香坛安排几匹快马,咱们立刻出发,回济南向佛母复命。”
居然都能让太子逃掉,还折个朱卜花——白莲教盛名之下,名实难副啊。”
这个质问看似随意,昨叶何却听出其中严重性。这次搞出这大失误,让贵人与白莲教盟约岌岌可危。若失去贵人信任,白莲教只怕是……说是生死存亡之危也不为过。
昨叶何柳眉挑,正要开口辩解,狻猊公子却倒转扇柄,轻轻地挑起她下巴:“不过,这也是贵人自己错,自家大事,让外人干岂会尽心竭力呢?接下来你们不要管,本公子会亲自抓总,小娘子尽可安心。”
张油乎乎面孔凑近昨叶何,鼻孔翕张,仿佛在闻她身上香气。昨叶何不动声色地从旁边树上摘下枚桃子,用力塞到他嘴里。这动作略显亲昵,却成功地阻止他接近:“你莫要掉以轻心,太子身旁也有人辅佐,此时已扬帆北上也说不定。”
狻猊公子嘿嘿笑,把桃子拿在手里,踱步走到望江头边缘,俯瞰着那条蜿蜒向前人造大河:“同为水生,龙蛇岂能相同?你们鼠目,揣度不出真龙心思。漕河北上有徐州,有济宁,有临清,有沧州,只要太子还在千里漕河之上,就定跑不出手掌心。”
梁兴甫把吴定缘从松木架子上解下来,把他扛在肩上,朝山下走去。
狻猊公子直把玩着那块玉佩,很显然,他只关心朱瞻基下落,对这个小捕吏命运毫无兴趣。
狻猊公
他胖嘟嘟手掌往下翻,五根萝卜粗指头拢成个肉笼子。
昨叶何知道,狻猊公子这番话,绝不是胡吹大气。那位贵人身份高不可测,连朱卜花都能甘心投靠,可见在官府里极有影响力。他若是想在漕河之上发力,失掉吴定缘太子只怕难逃劫。
“可中原宽阔,若他不走漕河呢?”昨叶何美目挑。
狻猊公子哈哈笑,金扇轻摇:“生年不满百,常怀于岁忧。昼短苦夜长,何不秉烛游?仙人王子乔,难可与等期——此地正是王子乔炼丹遗迹,你们身在仙人居所,怎还操这多俗心?”
“你还没回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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